“他嫂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照你这么说,我们家一痕莫非还就没救了不成?你这可不就胡说了吗?这农村人家,被脏东西冲撞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也没见真死过几个人,怎么轮到我们家一痕就不行了呢?”
白杏花的话显然让我妈有点生气,当下就反驳了一通。
白杏花听了之后倒是没变脸,我发现她的脾气很好,甭管别人怎么说她,她一般都不会上火,所以当下她还是好言好语安慰我妈道:“婶子,你听我说,一痕和寻常人不一样,他这是开了天门,体内的元气和外界的天地之气直接连通了,这就有点难办了。你想啊,这世界本来就是阴阳平衡的地儿,有阴必有阳,有阳必有阴,所以咱们这周围其实到处都是阳气,也到处都是阴气。人体呢,以阳气为主,天门没开的时候呢,元气不外泄,精阳纯刚,火气旺盛,自然不怕什么阴气冲撞,但是一旦天门开了,那元气就容易被阴气浸染。这样一来,一痕这辈子就别想安宁了,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他这次就算消了灾,保不准下次又撞到什么阴物,一样还是要受罪,所以我说呢,他这个症候,别人帮不了他,只有他自己本身硬起来才行。”
听白杏花这么一说,我妈也没什么脾气了,她知道白杏花说得对,所以当下就只能央求着问白杏花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救救我,还问她去请的高人是做什么用的。
“婶子你放心,我请的这个高人,虽然没法帮一痕消灾,但是却可以让一痕自身硬气起来。”白杏花对我妈说道。
“有这种事儿?他怎么帮我家一痕硬气起来?”我妈好奇地问道,我也满心好奇,禁不住看着白杏花,等着她说话。
白杏花见到我在看她,略有点娇羞,抬手轻轻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这才对我妈道:“那是一个大师,早年的时候在顶阳山上修过道呢,就是后来又还俗了,但是身世却不太好,眼睛瞎了,于是就专门走村过户给人算命,算得特别准,东山头附近的人都很信他,称他为天眼先生,据说他虽然眼睛瞎了,但是却可以看到过去未来,很神的。当然了,这些都还是次要的,我这次去请他,主要是因为他手里有一手固本培元的功夫,我想啊,要是他愿意把这手功夫交给一痕,保管一痕就不再怕什么阴气冲撞了。”
“哎呀,那这可太感谢你了,他嫂子啊,这事儿我可就拜托你了啊,你放心,只要你帮忙给办成了,婶子我肯定忘不了你的好处,”我妈听了这话,禁不住满心欢喜,拉着白杏花的手一个劲儿地道谢。
白杏花也不邀功,只是淡淡笑了一下,点点头道:“行,婶子你放心,咱们都是庄亲庄临的,算是自家人,我不帮你们还能帮谁,这个事情你就放心交给我吧,三天之后你带一痕回来,我肯定不叫你们失望。”
“行行,嘿嘿,他嫂子啊,我发现您真是菩萨心肠,大善人一个,这次真是多亏找到你了,不然指不准要遭多少罪呢,”我妈听说我有救了,心情于是大好起来,禁不住一路走着,一路就夸赞白杏花。
白杏花含羞如同一朵杏花,脸蛋儿被太阳晒得微微红,汗水津津的,一直就点头应承着,没有说太多话。
说来也奇怪,这个时候的我,打从之前通灵的事情结束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兴许是冷水湿了头,让我体温降了一些的缘故,我的意识竟然清醒了一些,力气也回复了不少。
当时我听着我妈和白杏花之间的谈话,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好奇,最后禁不住问白杏花道:“嫂子,你是怎么认识那个什么天眼先生的?据我所知,你来到咱们这儿才两年啊,这两年也没见你四处走动过,怎么就知道那么多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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