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长度接近两尺的大白蛾子,它浑身绒毛耸峙,白=粉厚重,低垂的大翅膀噗嚓嚓闪动着,扬起一片粉尘,那模样不管怎么看,都让人感觉既恶心又恐怖。
此时,如果是正常人的话,突然见到这么大的一只蛾子,那反应定然是极为惊悚的。
事实也是如此,别的不说,就比如说戒头他们,此时刚刚在鼻孔里涂了解药,解除的幻觉状态,然后,当他们清醒过来,抬眼看到那只大蛾子的时候,不觉都是满脸的惊恐,谢伊琳更是小手一捂嘴巴,差点就当场吐了出来。
“好恶心,一痕,你怎么还在它身上摸来摸去的?赶紧打死它呀!”谢伊琳看着那蛾子,焦急地对我叫道。
“我艹,可不得了,这蛾子成精了,太尼玛大了,别动,一痕你先别动,让我好好观察一下!”戒头的反应有点没心没肺,当下还特地跑上前来细看。
“事情不太妙,”迟庆帅看清楚了那蛾子的模样,禁不住就对我们道:“我们跟这蛾子在一块儿呆了这么长时间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东西应该已经把我们的信息传递回去了。”
“大师为什么这么说?”谢伊琳好奇地问道。
“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飞蛾之类的动物,通过触角之间的感应,可以在很远的距离下进行通讯,所以说,我们的信息,只怕已经被这东西传递回去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不片刻之后,我们将面临大批的僵尸和游魂的围攻,说不定还会有尸王和阴王出现。”迟庆帅一边说着话,一边就非常警惕地四下查看了过去,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哎呀,那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办?”谢伊琳闻言,急得手脚哆嗦,禁不住是上前抱着我的手臂,晃荡着叫道:“一痕,你,你快点想办法呀,快点把这东西打死呀!”
“嘿嘿,估计一痕也是被吓住了,不敢下手了,这样吧,我来!”
见到我没有说话,正抓着那蛾子皱眉沉思,戒头嘿嘿一笑,把金轮取了出来,走上前来,抬手就要把那大蛾子给弄死。
“戒头,住手!”
见到这个状况,我不觉是抬手抓住了戒头的手腕,制止了他的鲁莽行为。
“咋地了?”戒头满脸疑惑地看向我,与此同时,谢伊琳和迟庆帅也都是有些不解地朝我望了过来。
“放心吧,我没事,没有中毒,也没有被幻术迷惑,总之我很正常,比你们还要正常,”我说话间,把谢伊琳手里拿着的针管要了过来,随即把里面的黑色血液滴了几滴在掌心,低头把那臭味又闻了闻,接着又抬头朝那虫女看了看,发现那现象果然如我所料,这让我心里不觉是有了一点儿底数,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都被惯性思维欺骗了。”我苦笑着,把手里的黑血擦干净,把那针管也丢了开去,尔后一边伸手抚摸着面前的虫女,一边就对戒头他们道:“我们只以为这虫女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是有毒的,可以催情,可以让人产生幻觉,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这虫女的血液,其实也同样有可能有毒?”
“这怎么可能?这血液不是解药吗?”三人好奇地看着我问道。
“刚才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发现我的想法完全错了,这是一个圈套,”我说话间,伸手小心地捏起那虫女的一缕碎发,尔后掏出折叠刀,小心翼翼地割了下来,用打火机一点,顿时只听到“噗”一声轻响,火光跳跃,那头发在火焰的灼烧下,瞬间化为灰烬。
“呼——”
头发燃烧完毕,空气中顿时充斥着一股特殊的焦糊味道,我有些贪婪地嗅着那气味,尔后再次抬眼朝那小虫女看去,这么一看之下,不觉是长出了一口气,确定了自己的判断,然后我禁不住是把那小虫女再次搂进了怀中。
“额,刘一痕你好恶心,这么大的蛾子你也抱得下去!”
“是呀,你的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呀,哥们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见到我的举动,谢伊琳和戒头不由都是满脸的不解神情,禁不住是瞪着我嘲笑起来。但是,他们才没说几句,随即不觉是用手揉了揉眼睛,有些紧张地叫道:“不不,不对,我好像又中了那迷香的毒了,快,快点给我那针管,我要赶紧解毒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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