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血炎的口气,敢情他还不知道白杏花的遭遇,只以为白杏花是移情别恋了,所以才嫁给我。
这可真是有意思死了,而我也有些愤怒了。
“血炎,”我冷眼看着血炎道:“你知道白嫂子这些年都到哪里去了,日子又是怎么过的吗?”
“你什么意思?你既然和她成婚,又为什么要叫她嫂子?”血炎果然不了解详情。而我也愈发恼火了。
“一痕,不要说了,不关他的事,”白杏花一听我的话头,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不觉是慌忙上前拉住我,试图制止我,但是我却没有停下。
“实话告诉你吧,当年突然失踪,白嫂子以为你被大巫山的人杀掉了,为此不惜对自己的族人大打出手,后来被打成重伤,中途又被血楼门的人截杀,几乎就死,九死一生才逃脱血楼门的毒手,结果却昏倒在了路边,被一个拐卖人口的团伙看到了,将她秘密带回,半真半假的给她治伤,实际上一直使用迷魂药控制她,将她卖到了苏北的小山村里,给一个老实巴交,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民当了媳妇,那人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家里穷得叮当响,饭都吃不起,嫂子就是跟着那个人过了一年,你能想象到其中的艰辛苦涩吗?”
“你是否觉得这些年你一直在暗中追寻,在苦苦等待,一直很痴情,结果白嫂子却嫁给了我,所以你心里很不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告诉你,你错了,打错特错了。因为我压根就不是嫂子的第一个男人,她男人早就死了,而她这次回来,也是被诱骗回来的。我是来救她的,求全之下,为了帮助大巫山赢下拜月大赛,才名义上和她成婚的。当然了,现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纵然当初我们只是名义上成婚,可是我也不介意把这桩婚事变成真的。”
“我现在就明确地告诉你,白杏花是我的妻子,你有什么意见?!你又凭什么有意见?你说你当初误入什么禁区,遇到了什么臭道士,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当时不是追逐毛贼去了吗?毛贼都没有误入禁区,为什么你却误入禁区了?说到底,你就是无能,你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让她吃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罪,这一切都是你的责任,你还有什么话说?!”
义愤填膺,我对着血炎一通狂喷。
“一痕,我求你了,不要再说了!”
面对我的斥责,血炎倒还好,白杏花难以自已,最后终于是按捺不住悲伤的心境,紧紧抱着我哭了起来。
“杏花,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番遭遇,都是我不好,我错了,对不起。”血炎怔怔地站在那儿,神情极度暗淡,眼神充满自责。
“现在说这些话,有用吗?”我冷哼一声,瞪了血炎一眼,心里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不觉是对血炎道:“再告诉你一个事情,截止目前为止,我和白嫂子的婚事都还只是形式,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所以,如果你真的还喜欢嫂子的话,你也不是没有机会。所以我现在想问你一句,在得知白嫂子的这番遭遇之后,你是否还愿意娶她为妻,与她相守一生?愿不愿意都给我一个准话,如果你愿意,我二话不说就把她让给你,绝对不破坏你们的感情,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只能说明你是一个虚情假意的伪君子,也请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打扰我们,好不好?”
“说的好!”
听到我的话,祭坛下面的秦玺和戒头不由都是高声叫起好来,随即两人一起跑到祭坛上来,站在了我身后,无形中给我以支持。
“孩子,我没想到是你。”血饮也走上了祭坛,深深地看了血炎一眼。敢情他在此之前并不知道血炎的身份。
“愿意不愿意,赶紧给个准话啊!”秦玺瞪着血炎,沉声催促道。
见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白杏花都一起抬头朝血炎看了过去,等待着他的回答。
血炎眼神不停地晃动着,眉头紧皱,死死地捏着手里的长剑,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好像有点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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