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我生日,正想约朋友聚聚呢!看到你太高兴了…前两天还听说你出国考察了…”
办公室里,两人坐了一会儿,却并没有说多少话,总觉得气氛不好,倪朵只是给他倒了杯水:
“郦心,有空吗?要不我们出去做做?好久不见,总觉得有好多话想说,一时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嗯,也好!我也是!”
这大半年,更多的时候,她不是一个人在飘,就是跟陌生驴友在飘,朋友,当真是很多都没联系了,倒不是她不想,只是怕被问东问西的关怀,而她根本没做好面对的准备。
这一次归来,踏上飞机的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即便是跪着淌血,她也要走完这程。樊城,是她的根,有太多她难以割舍的东西。
“那既然来了,我帮你做个美甲,用不了多少时间的!我个人是偏好简单的纯色系,我想你也应该差不多吧!我帮你挑几个合适的颜色给你选…”
倪朵做的纯色系的色板色系也是非常全面,每个色系由浅入深分得也格外细,挑了几款时下流行的,她拿给了她:
“这些色系都是今年比较流行的,你皮肤白,都可以。这个裸色系百搭清淡,红色的话,我建议偏酒红色,暗红色系,一直都是流行色,夏天的粉蓝色系也不错,还有就是墨绿跟紫色系,今年也非常火爆,至于那些渐变、星光、雕花之类的,我就不推荐你了…我个人的感觉,最后还是返璞归真更好,花里胡哨,另类的个性,当真是为一些时尚尖端或者非主流的人士准备的!你这种经常接人待物的上班族,还是不要这么夸张了…”
“嗯,听你的!大老板亲自服务我的荣幸啊!这个怎么样?”扫了一溜色板,温郦心点向了一款葡萄紫色!
“不错,这个颜色很高贵!做出来带着点果冻色感,特别透亮!你若喜欢,我就帮你做这个!”
说着,倪朵禁不住又多看了她两眼,有时候,颜色的喜好,折射出的也是一种潜在的心情,紫色,尊贵,却也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
看她,就觉得明显憔悴了很多,而且,不复初见那般明朗自信。想来,这段时间,她也是经历了不少事情吧!
最后敲定了这个颜色,倪朵便亲自帮她做了美甲。
完工后,两人才心情美美地去了不远处一间颇为高档的茶餐厅。
“朵朵,看你过得很好,真替你开心!你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一些,可惜…那个时候我没在,没能帮上你什么…”
她知道的时候,都早已时过境迁了。
“郦心,都过去了!过去的事儿,我们就不提了,相识以来,知不知道我是傅太太,你都在维护我,这份恩情,这份友情,我一直记得!我知道,如果我求到你,你一定不会拒绝,这样就够了!我们是朋友,我们却也有自己的生活,谁也不能二十四小时不变的为彼此待命吧?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朋友之情,贵在交心。帮助,是情义,不帮,其实也是挑不出刺的。而且,自己的确也没到那个份上,看她的状态,明显更不好。
“嗯!”翻搅着咖啡,温郦心淡淡地笑了笑。
两个人很多观念上,都是如此的一致,如果她在国内,一定会尽绵薄之力,即便她的事情也是一样的焦头烂额。
“郦心,这两次看到你…好像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你,还好吗?”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温郦心还玩笑道:“是不是越来越难看了?”
“不!郦心,你还是一样的漂亮!初见你,我都被你的美艳惊到,那个时候,你的美,很锋利,可是现在,却有些像是蒙尘的珍珠,明显隐柔了。”
“呵呵,你是想说我无光了吧!还这么拐弯抹角!朵朵,你才是越发明艳动人,光芒四射了!我的光,都被你吸掉了啦!来,还不赶紧敬我一杯,安慰下我受伤的小心灵?”
笑着,倪朵端起果汁跟她碰了下,刚想问她到底出什么事了,温郦心却突然示意地轻摇了下头:
“凌厉,光亮,是因为还有斗智!临阵磨枪嘛!不快也亮!而今,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下!我不需要别人注意到我!”
见她轻抿着唇瓣,笑得比哭还难看,眉宇间更是掩不住的受伤,再见她不愿多谈的架势,倪朵大概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她需不需要‘注意’的这个‘别人’,恐怕是特有所指吧!
其实,从第一次见两人在一起,她就有感——她的感情,更多像是单恋!
韶黎殷,似乎比傅戚还内敛冷漠,感情,一点都不外露的样子!
平心而论,温郦心完全有花瓶的外表,还有着丰富的内涵,她总觉得,这样的女人,男人没有不喜欢的理由,难道,是她条件太好太傲娇了?或是男人自卑?
但眸光一个定睛,倪朵从温郦心的身上嗅到的,却不是神采奕奕的自负,而是…若隐若现的——自卑!
那个男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能把她打击成这样?
心思涌动,倪朵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郦心,下周五有空吗?我生日,正想约朋友出来吃饭Sng,不如,一起吧!其实,估计,也就我们两个人,现在圈里的朋友,我只有你,以前圈里的朋友,也都淡了,只有小满,她怀孕了,我也不好意思折腾一个孕妇?哎——”
“嗯,我最近都没什么事!很久也没逛街了,那我们就一起!”
这一天,两人一直逛到傍晚,才分开。
***
回到家,倪朵也一直在想这件事,心思不自觉地就有些飘忽。
冲过澡出来,见傅戚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敲电脑,倪朵就蹭了过去,半仰靠在他身边,又在琢磨。
处理完手头几个邮件,傅戚阖上笔记本,就见她傻不愣丁地掰着手指在看,侧身,粗粝的指腹摸向了她粉腻的脸颊:
“怎么了?有心事?”
蓦然回神,倪朵倏地坐起了身子,扭身,细长的手臂就环向了傅戚的颈项:“老公,我漂亮吗?”
“呃?”
倪朵一笑,傅戚猛不丁的打了个冷颤:这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她可从来没问过这种问题。
思索了下,他还是慢半拍的点了头,“嗯!绝对有…花瓶的潜质!”
言下之意,肯定,漂亮啊!
嘻嘻笑着,倪朵半喜半忧,转而又道:“老公,那你觉得温郦心漂亮吗?”
闻言,傅戚的神经都顷刻崩了起来:这都是些什么问题?
拉过她,他就谨慎了:“怎么说起她了?”那不是他兄弟的女人吗?他哪注意漂不漂亮了?
“就是,随便问问!你觉得,她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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