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面不改色,笑道:“张总,到您了。”
张大标脸色变得极为古怪。
他不是没见过能喝的,但这么直接干三斤的,还真没见过。
他酒量好,但这个好是相对的,换算成这种高浓度的白酒,一斤半就是极限。
骑虎难下,他也不能不喝,只得打开一瓶,不愿输了气势,学着陆羽灌,一瓶酒喝了足足七八分钟才喝完,酒意上涌,差点就吐了,强撑着没吐,只是脸色涨红如猪肝。
“张总,不知道您尽兴没?”陆羽不清不淡地问。
张大标死死盯着陆羽,没有说话。
没法说话,一说话,他铁定会吐。
“看来是没尽兴了,再来。”陆羽笑了笑,又拿起一瓶,拔出酒塞,继续喝。
咕噜咕噜,鲸吞牛饮。
五分钟后,又是三瓶酒下肚,喝得肚皮都鼓了起来。
“张总,到您了。”陆羽依旧面不改色。
张大标彻底吓住了。
前阵子看新闻,是听说有个小女孩能把酒当水喝,一口气能喝七八瓶白酒不醉,不过这种人一千万中也不定有一个吧?
难不成这个年轻人也是这样的人物?
喝?
喝他大爷,一瓶白酒就是他的极限了,他又不想进医院。
“神经病。”张大标看着陆羽,怔怔半响,就吐出这么三个字。
陆羽浅笑道:“看来张总这是尽兴了,那我这地主之谊也算尽到了吧。没关系,下次张总还想喝,找我就是。”
酒桌上,七八个中年男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酒仙这两个字儿谁都认识,但今儿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不服不行。
……
半个小时后。
因为陆羽六瓶白酒下肚还面不改色的壮举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这酒也就没能再喝下去了,夏晚秋扶着陆羽出了会场,到了地下停车场,陆羽找个角落蹲了下来,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酒仙,屁的酒仙。
“先天内劲”能压制住酒意,但不能解酒,他不吐才有鬼。
吐得稀里哗啦,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脸色发青,极为难看。
夏晚秋递给他一瓶水漱口,眼神复杂难言。
陆羽好一会儿才调整过来,微微皱着眉头。
夏晚秋说道:“心里苦么?”
“不苦。”陆羽笑了笑,笑容如大雪覆没荒原般干净。
“不委屈?”
陆羽笑道:“说不委屈那是骗人的,但我这人不记仇,知道为啥不?”
“为什么?”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小爷我报仇,从早到晚。”
他眯起眼睛,盯着同样进入停车场的几个人。
张大标为首,还有几个保镖。
因为灯光和角度的缘故,陆羽和夏晚秋可以发现他们,他们却不会发现陆羽跟夏晚秋。
这胖子一口气灌了一斤白酒,他可不像陆羽那种能用“先天内劲”作弊,同样吐得不行。
“喂,你可别乱来。你把他扁了,夏姨这生意可就黄了。”夏晚秋说道。
“放心,我保证他不会认出我。”陆羽扯出一个笑容,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饲料口袋装着的军大衣和解放牌胶鞋就在里面。
大概五分钟后。
换完衣服的陆羽出现在夏晚秋面前,脸上蒙着一张布,冲着夏晚秋眨了眨眼睛,然后往还在吐的张大标走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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