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信我。”陆羽冷声道。
“听起来你诚意满满,但也仅限于听起来。”孟楚楚冷笑,“陆羽,你就是个伪善的家伙,貌似大度,其实一肚子坏水吧?”
“楚楚,看来你不仅是个怀疑论者,还是个被迫害妄想症。为什么要把我想的那么坏?再说了,你就那么想要我的命?难道就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能达成共识的话,岂不是退一步都海阔天空?我知道你对我的研究很透彻,知道我不是龙晓飞那种烂人狠人,不到万不得已,我做不出辣手摧花的事情。”陆羽叹声道。
他不是个特别有耐心的人,但这次面对孟楚楚,他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
因为他怕。
他怕唐萌萌出事。
哪怕自己委屈一点,憋闷一点,他也不希望也不愿意唐萌萌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承受一丁点的风险。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陆羽,这是你得道理,不是我孟楚楚的道理。”孟楚楚声音愈发冰寒,陆羽已经苦口婆心说了这么久,姿态放到最低,她仍是不为所动,油盐不进,甚至刀枪不入。
“那你有没有想过,哪怕你赢了,陈风雷杀掉了我,你也不一定活得下去?”陆羽冷笑道。
“陆羽,别把自己想的太聪明,你能想到的事情,我孟楚楚又怎么会想不到?”
孟楚楚唇角微翘,“陈风雷想利用我,难道我会跟他坦诚相待?这家伙在重庆的局势,早就是一团乱麻,危如累卵。”
“他自绝后路,参与了12年重庆那场博弈,上面早就想动他了。连重庆一把手和某个内阁大长老都能被关进秦城,何况是他陈风雷这么个小虾米?要不是他没有退路,也不会因为我给他画了几个大饼,就跑到江海来,客场作战,跟已经在江海站稳脚跟,风头正劲的你生死相搏。”
“问题是,他即便赢了你,我要灭了他,也不过是辗转腾挪,借力打力罢了。说句不好听的,我孟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人脉有人脉要资源有资源,要不是你背后站着个李景略,我对付你陆长青这种人,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
“你死后,你身边几个对你愚忠的货色,王玄策、高长恭之流,倒是有些麻烦,不过也仅仅就是麻烦,他们再强,能跟国家对抗、能跟司法对抗?说白了,要不是有你护着他们,他们这种案底的人,在江海一天也呆不下去。”
“至于你身边的女人,陆羽,老实说,没一个是我孟楚楚的对手。”
陆羽沉默,良久,缓缓道:“你聪明的让我害怕。”
“那么陆小爷,我是不是应该荣幸呢?那么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男人,都没能让你陆小爷害怕,而我孟楚楚却做到了。”
孟楚楚自嘲一笑,“不过我也知道,这只是最理想的情况。像现在,我居然以这样的方式,落到了你得手里,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多好笑的一个冷笑话,我有时候都在想,我孟楚楚真可怜。”
“是有点。不过你没我可怜。”陆羽正色道。
从衣兜最里层,掏出了半包皱巴巴的大前门。
苏倾城曾今劝过陆羽戒烟,陆羽尝试了,戒不掉,只得退而求其次,尽量抽少了点,也尽量抽好烟。
什么至尊南京,大小熊猫,黄鹤楼1916,特供中华,都尝试过。
但心里最喜欢的,其实还是四块五一包的大前门。
所以他最里层的衣兜,一直藏着一包大前门。
轻易不抽,更加难得给其他人抽。
身边那么多人,抽过他大前门的,也就只有王师兄和兰陵王两人而已,连纳兰元述都没有这个资格。
点燃后,陆羽贪婪吮吸,一口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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