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儿子呢?”柳生永昭问。
“死了。”魏文长冷冷一笑,“被老子一刀一刀活剐了。我已经二十年没有开过杀戒,你得儿子,是我这二十年,杀的第一个人。”
柳生永昭脸色彻底变得冰寒一片。
他冷声道:“魏先生,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你可知道,我们明知道杀了你得妻子,就要承受被你报复的风险,为什么还非要杀了她?”
魏文长怒声道:“柳生永昭,你想问我,我也想问你。当年你们三个来华夏找华夏武者比武,连战连捷,风光无限,整个华夏东南武术界,都几乎被你们打压了。我实在看不下去,才出了手。击败你们之后,也没有取你们性命,而是秉持武德,放你们回了日本,我魏某人自诩已经仁至义尽,你们为何恩将仇报?”
柳生永昭叹了口气,说道:“魏先生的武德,当世罕有。若魏先生是我大日本的武者,我们会供奉您为武林盟主。可惜了,魏先生您毕竟是华夏人。”
“魏家满门上下三十八口,当年毕竟死在了日本武者手中。魏先生跟陆野狐论道灭神,争夺华夏第一人之位。若是您赢了,您就是九王爷之后,华夏新的护国罗汉。那时候,您的意志,是可以影响到华夏最高层的。”
“那时候,我们日本刚经历了广岛协议,国内经济全线崩盘,若是华夏在那时候站到了日本的对立面,我们二战后花五十年才恢复的国力,将毁于一旦,我们担不起这个风险。”
“魏先生,你们华夏有句话,叫‘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生在不同的国家,所以我们只能站到对立面,这是我柳生永昭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他说完,其他两人,也俱是叹了口气。
魏文长脸色森冷,阴晴不定。
陆羽却是冷笑起来,说道:“魏叔,听他们胡诌什么,因为您太强,他们怕你,就可以杀了您的妻子么?”
魏文长冷冷一笑,说道:“长青,你放心,我魏文长虽说是个粗人,但也不会因为一些花言巧语,就动摇自己要为自己妻子报仇的决心。”
他看着柳生永昭,“柳生永昭,我知道当初这件事情,不是你们新阴流一个宗门干的。你还有许多同伙。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哪两个选择?”柳生永昭问道。
魏文长寒声道:“第一个选择,你可以不吐露出你得同伙,所有罪过,由你们新阴流一己承担。今天,我会灭你新阴流满门,斩断你们的门派传承。”
“第二个选择,你可以把此事昭告全日本武术界,五天之后,富士山下,我魏某一人迎战你们当年参与此事的所有武者。”
“魏先生,你可知道,当初这件事情,几乎所有日本大宗门,都参与了?现在的日本,确实没有武圣出世,不过亚圣至少有三十人。魏先生若要我昭告全日本,五天之后,至少会来全日本三分之二的武道亚圣,魏先生即便是当世武圣,也不大可能赢得了这一战吧?“
柳生永昭叹了口气,跟其余两人对视一眼,继续说道:“魏先生,当初那件事情,我们三个,确实亏欠于您,若您能退让一步,不斩断我新阴流的传承,灭我新阴流满门,我们三个,可以在魏先生您的前面切腹自尽,以赎当年之罪。”
“赎罪?”魏文长冷笑,“你们赎得了么?老子说了,我不是来跟你们讨价还价的,而是来求一个公道。当年参与此事的人不死绝,我魏文长枉为人夫。当然,你们若是能杀了我,那也是你们的本事。”
柳生永昭说道:“看来魏先生您是心意已决?”
“当然。”魏文长点点头,“魏某一生,只求公道二字。即便死在你们手里,那也是我魏某技不如人,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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