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如在台上东突西窜,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每踏出一步皆有迹可寻,蕴藏着极为奥妙繁复的变化,外行看不出来也看不明白,可行家一看便知道这是独步天下的武功。四大长老、皇甫讷还有台下群丐中几个见多识广的前辈,都已经看出非同寻常的端倪了。
喻半尘被李相如牵引着跟在屁股后面,想停却停不下来,只转得头晕眼花,又绕了台子两圈,便觉天眩地转,再也支持不住,扑通一声倒在台上,便晕了过去。李相如仍然是健步如飞,精力充沛。
喻半尘一晕倒,李相如停下脚步,走到他身前,伸手在他衣襟衣兜里掏了一阵,便掏出一个针筒,针筒里有十数枚细如牛毛的银针。李相如举起铜筒,向台下大声叫道:“我找到他身上藏的暗器了。”台下顿时有两三个乞丐跃上台来,其中一个接过李相如手中针筒,将里面的银针倒出来,然后摊开手中用一块破布包住的两支银针,对比之下,大小粗细形状都是一模一样,并且针尖微黑,显然是用毒药淬炼过的。那乞丐道:“这厮身上果真藏有带毒的暗器,和宋子期身上中的一模一样,现今铁证如山,看他还如何抵赖!”说着在喻半尘的“承浆”和“兑端“穴上掀了两掀,喻半尘便醒转过来,那乞丐举起针筒喝道:”姓喻的,这针你作何解释?”
喻半尘脸色铁青,一言不发。那乞丐站起了身,走到皇甫讷和四长老身前,抱拳躬身道:“副帮主,四位长老,这喻半尘比武时暗施毒针,射死了帮中的童化金,又伤了宋子期,如今宋子期仍然昏迷,毒不未解,要如何处置,还请几位作主!”皇甫讷看了那乞丐一眼,道:“张朝风,你有心了,此事我和四位长老自会商量解决,你退下吧!”张朝风自知在帮中职位低微,只得应了声“是”,然后退到了一旁。
郝长老走了过去,对喻半尘道:“喻半尘,你违反帮规,使用有毒的暗器,杀害同门,现在将解药交出来,先解了宋子期身上中的毒。”喻半尘哈哈一笑,道:“按照帮规,我残害同门,是束要被处死?”郝长老沉默一会,答道:“是。”喻半尘道:“左右是个死,那我还救他作甚,临死拉个人作伴,到了下面也有人陪着说说话聊聊天。”郝长老急道:“违反帮规的事另作他说,现在先救人要紧。”喻半尘道:“我身上没有解药。”郝长老看了看张朝风等到人,张朝风会意,说道:“已经搜遍了他的全身,没见到什么解药。”郝长老厉声道:“喻半尘,你身为丐帮弟子,故意违反帮规已经是罪不可赦,如今还要故意害死同门,你良心何在。你赶快交出解药,我或可向执法长老求情,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喻半尘惨然一笑,道:“反正都脱不了一个死字。除非你们答应饶我不死,我才将解药交出。”郝长老厉声道:“喻半尘,你竟然和丐规讨价还价,当真是大胆之极。”喻半尘叹了口气,道:“郝长老,除死无大事,我都要被处死了,还管什么帮规不帮规,现在只求活命,再过一时半刻,即便拿到解药,也救不活宋子期了。届时你便是间接害死他的凶手。”
郝长老气得军身发抖,道:“你敢威胁我?”喻半尘淡淡地道:“威胁你又如何?”郝长老叫道:“那我就让你先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举起手中竹杆便向他前胸“膻中穴”点去,那膻中穴是人体要穴,一旦被封,身体如被千百针刺一般痛苦难当。郝长老的竹杆刚伸到一半,便被一个人闪电般伸手抓住,郝长老的竹杆再也递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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