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哈哈一笑,说道:“皇上,微臣是在和你讲道理。身为堂堂一国之君,还请皇上自重。”康熙强压怒火,嘶声道:“好,好,好,你们一个个都不将朕放在眼里,这皇帝干脆你们来做得了。”说着眼睛盯着鳌拜。
鳌拜正寻思:“你这小子可以做,老子也可以做,反正都是我满州人做,有何不可。”突然见康熙恶狠狠盯着自己,眼中充满仇恨之意,心中一惊,急忙跪下道:“皇上言重了,臣等并无此意。”后面的众臣看到皇上震怒,鳌拜跪下,也跟着跪下道:“皇上请息怒,臣等死罪。”
康熙气呼呼地道:“我知道你们都认为朕年幼,瞧不起朕。可老祖宗早就教导我们,汉人有许多优秀的传统和文化,汉人中有许多学识渊博之人,要虚心向他们学习,不断丰富自己,提高自己,这样我大清才能治理好天下,流传百世,千秋万代。现在朕和朱三太子探讨治国理政之道,有什么不对。再说朕作为一国之君,该如何做,心中自有主意,用不着你们在这里指指点点,说东说西。”
话音刚落,鳌拜从地上站了起来,高声道:“皇上此言又错了。”他不等康熙宣他平身,径自站了起来,又是一个大不敬。他身后跪下的众臣唯他马首是瞻,跟着一个个站了起来。康熙看在眼里,恼在心头。他知道鳌拜在朝中党羽众多,根深蒂固,而自己势单力薄,虽然是皇帝,可鳌拜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目前情势只有忍耐为上。只得压制心头怒火,问道:“鳌少保,朕哪里又错了?”
鳌拜道:“臣作为顾命大臣,受先皇大恩,托付之重,从来不敢有半点疏忽。皇上年幼,许多事情不懂,先皇的旨意,就是要臣等看着皇帝,不要让皇上犯错。适才皇上之言,是要置先帝的旨意于不顾,视朝中重臣若无物,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爱怎么样便怎么样。果真如此,还要我们这一般大臣元老何用,请皇上恩旨,让我们全部告老还乡,如此一来,皇上便可以想怎样便怎样了。皇上所说,难道不是大错特错吗?”他一说完,身后群臣便纷纷附和。
康熙被鳌拜这一威胁,顿时无言以对,涨红了脸道:“你,你们……。”眼见朝中大臣都倒向鳌拜一边,自己孤掌难鸣,形格势禁之下,只得饮恨道:“鳌少何指责得是,是朕不对,朕说错话了。朕年少无知,还请鳌少保和众卿原谅才是。”
鳌拜哈哈一笑,道:“人哪个不会犯错,臣虽然粗疏,但汉人有句话叫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臣还是知道的。既然皇帝知错了,那么臣等便不再纠缠。”顿了一顿,指着李仕元道:“只不过这个汉人还请皇上降旨,将其处斩,一来杀一儆百,让那些汉人明白违我大清者死。二来杀了这前朝余孽,以绝后患,让大清永享太平,再无后顾之忧。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康熙看了看李仕元,但见他神态自若,面色坦然。康熙心中不忍,说道:“鳌少保,这个人已经全身俱残,废人一个,再都他已经是我们囊中之物,不如就留他一条命,谅他也翻不起什么波浪来。”鳌拜亢声道:“万岁此言又错了!”康熙冷笑道:“在鳌少保眼里,朕说什么都是错的。”鳌拜道:“皇上,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姓朱的虽然如今已经成了俘虏,但他在汉人中间的影响力犹在,如果现在姑息,万一那天被他逃脱,号令汉人起来造反,岂不成了养虎遗患,到时悔之晚矣,还请皇上三思。”
李仕元在一旁闻言,冷笑道:“这位鳌大人真是大大的忠臣,什么都替皇上考虑到了。只不过你瞒着皇上在外面圈地占田,任意屠戳汉人,闹得民怨沸腾,不知道这些事情你向皇上禀报了没有,难道这些恶行就是你为大清所造的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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