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冷不防被人偷袭,居然毫不知觉,用了一招武当绝技“冷傲飘萍”方能避开,这一式玉树已经近三十年没用过了,今天被这人逼得不得不用,实在是从未有过之事。
玉树刚避过一袭,不料那人却不依不饶,第二招迅疾跟上,一把来拿他腰间大穴,玉树心中微怒,寻思:“之前被你差点偷袭成功,是因为我在暗你在明,你得了便宜卖乖,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将身一耸,窜起丈余,正是武当响当当的“梯云纵”轻功,他身形凌空,右掌击出,一掌向那黑影打去,那黑影叫了一声:“好轻功,好掌法!”玉树听得她声音娇脆,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暗夜之中见她身形窈窕,一身黑衣。
他见到对方是个女子,自己身为武当掌门,怎么能和一个女流一般见识,适才这一掌用了六成力量,转念间,将掌力急往回撤。这一撤之下,劲力便往回击向自己,他身形向后飘出两丈,这才将回劲御去,只见那黑影轻笑一声,一转身跃上墙头,出了院外,便不见了踪影。
玉树想要追上问个明白,但已经来不及了,只是心中暗暗纳闷。只听有人道:“咦,你怎么来了!”抬头一看,见玉秀手执长剑从西侧屋中走了出来。
玉树没有答他问话,将适才之事说了。玉秀也奇道:“怪了,这黑漆漆的什么聚丑掌,她一个女子来干什么,再说了,这个人虽然从背后依着天黑又趁你不备差点伤了你,想来绝非等闲之辈。她的武功路数是哪门哪派,你看出来没有?”玉树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觉得她偷袭我哪一掌,内力深湛,几可与你我匹敌,但听她声音看她身形,好像年纪不大,不会超过三十岁年纪,从她的武功招数来看,我实在没看出她的来路!”玉秀道:“连你也看不出来,这人可真是奇得很,居然是个年轻的女娃。江湖上能人辈出,师弟,看来你我都老了!”
玉树道:“是啊,我们常年里蜗居武当,已经快成井底之蛙了!”玉秀将手一挥,道:“先别想那么多,既然那女的已经露了面,想必还会有第二次,下次留神点将她擒住,再追问她的来历意图不迟。还是先顾顾眼前的事才是正经,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玉树道:“我刚进来不久,便遭到此女袭击。暂时一无所获,倒是你,说说情况!”玉秀道:“适才我又在各间房中逡巡了一遍,被我发现了这个!”说着举起右掌,玉树见他右掌掌心红红的全是鲜血,微微一惊道:“你手掌怎么了,你受了伤?”
玉秀摆手道:“不是,刚才我进到了西边的屋子,屋子里黑逡逡的,伸手往墙壁上一扶,只觉手上湿湿的,急房晃亮火折子一看,见墙壁上一大片鲜血,我的手正好摸在上面。那鲜血还未干啊,好像是刚刚留下的。正要弄处明白,听到院里有响动,但窜了出来,但遇上你了。”
玉树道:“看来适才偷袭我的女人和留下的鲜血有关,我们赶紧再回屋去看个究竟。”二人边说边向西边房中奔去。到了门口,两人怕房中有埋伏,玉树将手中剑舞出一个剑圈,玉秀右手一扬,暗夜中只见白光闪动,手中早已经发出几枚武当飞云镖,只听“得得”数声轻响,飞云镖尽数打在屋中桌上。玉秀轻喝一声,左手执剑,右手拇指搭于中指之中,弹了两弹,只见两道火光飞出,杀那间屋中光芒陡增,原来玉秀将火折晃亮运用“九天寒星”的手法弹出,点亮了桌上的两根蜡烛,这几下手法、运劲既快且准,妙到毫巅,力量、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非高手不能为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