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玉鹤道:“好,可万望这位候朋友将解药交出,以救罗师弟!”他身为武当掌门,用这种商量的口吻,已经算是低声下气了。
唐文鹤微微一晒,道:“那你要问候老兄的解药有没有带在身上了?”说着朝候子啸看了一眼。候子啸会意,尖叫道:“我的解药在关外狮猴山家中,并未随身携带!”武当弟子见他竟然矢口抵赖,想借机置罗飞鹤于死地,内心着实阴险歹毒,都愤慨异常。
谷慕风道:“你如果不交出解药,今天休想活着离开武当。”唐文鹤冷笑道:“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候门主如今也身负重伤,即便你今天将他杀了,又算得什么英雄好汉?”谷慕风道:“和这种无信小人,讲得哪门子道义?”手中长剑一指,厉声喝道:“姓候的,快将解药交出,小爷饶你不死!”说着跨出两步,掌中剑便欲向候子啸刺去。
李相如身处人群之中,见到那候子啸双目一闭,不言不语,寻思道:“当务之急,便是要擒住或让敌方中毒,以便换取解药,如此强行硬取,那姓候的即便是死,也不会交出。谷师兄此举,未免有欠考虑。”如此想着,脑海中却盘算着计策,如何拿到解药救治罗飞鹤。
对方人群中,见谷慕风长剑已经伸出,只见人影一闪,一柄刀将谷慕风长剑格开,刀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响声,谷慕风只觉虎口一震,长剑险些脱手。心中一惊,止步凝目一看,但见面前站着一个人身长不过四尺,又矮又锉,头却如巴斗大小,一双眼睛却又细又小,露出极为凶恶的光芒,他手中拿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大砍刀,那刀竟和他身高差不多长短,适才便是他用手中的金刀将谷慕风的剑格开。
谷慕风心中虽然吃惊不小,但见他是一个侏儒,心中惧意便轻了数分,说道:“你这矮子是谁,报上名来!”那矮子生平最恨人家说他矮丑,这可犯了他的大忌,听到谷慕风一问,也不答话,“哇”地一声大叫,抡起手中金刀,便拦腰向谷慕风劈来,那刀来得又快又急,带着破空之声。谷慕风没想到他不说三不说四突然痛下杀手,只得将身形一扭,双足一蹬,急忙后退数尺,那矮子的刀锋堪堪擦着及衫掠过,谷慕风感到刀锋过处,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再也不敢轻慢,长剑斜刺,一招“天河飞渡”,向那矮子的脖劲刺去。口中又道:“喂,喂,我说你这矮鬼,懂不懂江湖规矩?”他口不留德,专挠别人的短处,便连武弟子弟也觉得过份了点,荀玉鹤和张白鹤等人也是微微皱眉。
谷慕风因家境优渥富裕,每年他父亲要为武当捐上上千两的香油钱,因此对他也就格外优待。再者他头脑聪明,武功在同代弟子中也属佼佼者,更令人另眼相看。重要的一点也是他长的俊朗不凡,是武当派中最为漂亮的弟子,派中不少女弟子爱慕于他,他集中了家世、武功、外表于一身,当然恃宠而骄,平素便颇有点自命流,高人一筹的感觉。
那矮子听他一再出言相辱,更是暴怒连连,虎吼着一刀紧似一刀,雪片般向谷慕风砍去。谷慕风适的一招“天河飞渡”实是武当剑法的精妙之著,不料那矮子却不理会,只管一味猛攻,谷慕风剑刺到一半,见他不管不顾,故然可一剑刺到他脖劲之上,但自己也难免被他金刀所伤,无奈只得将剑撤回,挡住他金刀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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