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如走过去将荀玉鹤扶住,交给冲进场来的璇规和青水,然后低声对荀玉鹤道:“掌门小心!”然后转过身来,对荀玉鹤道:“我是武当弟子,我的道号名叫青…这个青……青玄!”他不想立刻报出真这姓名,随口编了一个道号。
荀玉鹤被唐文鹤掌力所伤,在璇规和青水的搀扶下,回到场边椅子上坐定,青水喂了颗解药给他服下,感觉好了许多,也关注着场中情形,看适才为自己解危的少年,脑中却无一点印象。
武当众人一听李相如自报道号为“青玄”,均是诧异之极,因为谁也不认识派中还有这么个名为青玄武功奇高的少年。众人听他声音略带稚气,头发用布条高高绾起,垂于脑后,一飘一荡,脸上却黑乎乎尽是污泥,连眉目都看不清爽,不由得心中都暗暗纳罕,但又都不说破,只静观事态变化。荀玉鹤感到这少年道士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心中惊讶不已。
唐文鹤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想不到武当派还隐藏着这么一个高手,并且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道士。”眼光扫了在场武当众人一遍,最后停留在荀玉鹤身上,说道:“这一局无论谁胜谁负都可以见到结果,是不是由这个小道士代表武当出场?”
荀玉鹤斟酌了目前情势,自己已经受了内伤,余人不管是谁出场都不可能打赢唐文鹤,这小道士突然冒出,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唐文鹤击退,救了自己,虽然只是一招,看来身手不弱,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让他一试,或有意外之喜也不一定。言念至此,便道:“对,就让他代表武当与你比试。”
唐文鹤阴笑了一下,对李相如道:“小道士,你自己的意见呢,你代表武当出战,败给了我,后果如何你是否清楚?”李相如摇了摇头道:“我不清楚,我是比武开始后才进来的。”唐文鹤仰天大笑道:“真是初生牛犊,我便将输了后果再说一遍给你听。听着,小子,如果你输了,荀玉鹤的掌门之位便要让给我,以后武当均要俯首听命于朝廷的指令,武当众人也要解散,离开武当,从此各奔东西,过着滇沛流离的日子。小道士,这等天大的责任你承担得起吗?”他与李相如对了一招,觉得他是个劲敌,殊无必胜之把握,看他年纪幼小,便想用言语将他吓退,省却一番功夫。
李相如一楞,心想:“这责任确实不小。”摇了摇头道:“在下承担不起。”唐文鹤叫道:“既然承担不起,你还敢代表武当出战?”李相如道:“那前辈说我该当如何?”唐文鹤道:“你就乖乖拱手认输行了。”李相如道:“请问我认输后是不是荀掌门便不用让位,武当便不用听命朝廷,众弟子也不用解散,仍如以前一样,过安静的日子。你们就此离开,不再找武当麻烦?”
李相如这一问,将唐文鹤问个瞠目结舌,喝道:“你这小道,想得挺美,真是白日做梦?”李相如道:“如果这样不行,那我为什么要认输?”又将唐文鹤问个目瞪口呆,答不上来。他绕了老半天,又绕回了原地,脸上一红,说道:“小臭道士伶牙利齿,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李相如听他言语十分狂妄无礼,心中有气,便道:“奉陪,不过我不一定输,你也不一定会赢。”
唐文鹤纵横江湖多年,面对的都是江湖中成名高手,何曾被人如此轻视,当即大喝道:“多说无益,接招吧!”剑交左手,右手五指箕张,便朝李相如右肩狠狠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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