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了四五里路,出了集镇,来到一片旷野之处,赵鹤尊指着距大路十数丈的一块平坦草地说:“兄弟,不如我们倒到那块草地上坐坐如何?”李相如道:“好。”两人来到那草地之上就地坐了。
赵鹤尊道:“看兄弟身形步法,莫非是武当弟子?”李相如道:“赵大哥好眼力,你是如何知晓的?”赵鹤尊微微一笑:“在下自幼习武,十五岁便独自一人闯荡江湖,于各门各派的武功都略有所知。武当名满天下,此处又是武当山下,江湖中对武当派的武功见得较多,故而一眼认出。”李相如道:“赵大哥见多识广,说得不错。敢问赵大哥千里迢迢,怎么从云南到了此地?”
赵鹤尊道:“在下奉家师之命北上寻找故人之子,从此处经过,有缘与李兄弟相识。”李相如道:“不知赵大哥所要寻找之人,姓甚名谁,所居何地?”赵鹤尊叹了一口气,道:“唉,说来惭愧,我要找的人只知道他姓朱,年纪约摸和兄弟相仿,至于他身在何处,长相如何,在下也是一无所知,毫无头绪。”李相如道:“这便奇了,如此赵大哥又如何找得到?”
赵鹤尊道:“此人身份特殊,对我们汉人而言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即便是一点线索全无,也要尽全力寻找。这次家师派了我们师兄弟七人,分头出来找寻,我是负责北边这一片。”
李相如道:“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从未见过面,也不知具体住所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如果需要在下帮忙的话,赵大哥尽管开口。”
赵鹤尊道:“兄弟古道热肠,不过这事这人极为隐秘,暂且不敢劳动,今后如有需要我自会开口。”李相如道:“我江湖阅历较浅,想来也帮不上太多忙。让赵大哥见笑。”赵鹤尊道:“非也,李兄弟虽然年轻,但武功气度不足,再说,人之相交,贵在性情机投,你我可算是一见如故,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够了。”问道:“我适才在酒楼见到兄弟愁眉不展,莫非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可否说来听听,或许我可为你出出主意。”
李相如摇了摇头道:“唉,这些都是派中的琐事,不提也罢。”赵鹤尊哈哈笑道:“你年纪如此之轻,想来也是为了男女之事吧?”
李相如脸上一红,说道:”赵大哥真是洞察入微。”赵鹤尊道:“男人的烦心事,一为抱负,二为情感。这是人之常情。”李相如道:“赵大哥说得极是,不过主要还是派中的一此事务搞得我心绪不宁。”赵鹤尊道:“原来兄弟在派中还执掌许多事务,看来的确是年青有为。”李相如道:“不敢,不敢。在下不过是武当的一名普通俗家弟子,只是近日蒙师父看重,安排了一些事务要我办理,自己力有不逮,怕办不好,因而烦忧。”
赵鹤尊道:“李兄弟真是勤谨,不过我看你聪敏睿智,想来只要用心去做,没什么事解决不了的。”李相如道:“承赵大哥鼓励,和你一席畅谈,我心中舒坦得多了。”
赵鹤尊仰头看了看天色,说道:“时候已经不早,我还要赶路。咱俩就此别过,他日得空,欢迎兄弟到云南来找我,云南虽地处偏远,但民风淳朴,热情好客,届时我必定竭尽地主之谊,陪你大醉三天三夜。”说完便将地址告诉李相如。李相如用心记住,然后道:“好,有朝一日,我必定抽空前来拜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