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天,赵鹤尊体力便渐渐恢复,他本是练武之人,体格强健,此时已经可自由活动,行动如初。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赵鹤便在军营里四处溜达,也没有人管他。也见到不哈先达及其余人等。他在军营里转了一阵,只见那军营面积颇大,营房上百座营房,整齐肃静,偌大个军营却见不到人影。
正在纳闷之时,只听得军营的西侧传来阵阵训吼打杀之声,他循声而去,走了大概半里多地,只见前面是一块巨大的训练演武场,数千名清兵穿戴齐整,盔甲鲜明、兵器锃亮正在场上训练,排列成个巨型方天,前面有数名军官正在训练刺杀搏击之术,数千人齐声呐喊声势着实惊人。
赵鹤尊心想我一个局外人在一旁观看军队训练,事涉军队机密,实在是不妥,刚想转身离开,不料哈先达远远看见了他,高声叫道:“赵兄弟,你既然来了,何不下来观摩指点一、二。”赵鹤尊道:“在下不懂武功,谈何指点,我还是不打扰将军练兵了。”哈先达快步走上前来,哈哈笑道:“赵兄弟,谦虚过人,实则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昨天在庙里的手段本将军已经见识过了。”
赵鹤尊心想我昨天病得奄奄一息,何尝显露过什么武功了。于是说道:“将军这话从何说起?恕赵某愚钝,没有听明白。”哈先达一挥手,他身旁的一个亲随,便是昨天背赵鹤尊回营的清兵手中提了个包袱,走到近前,将包袱打开,只见里面装着一块破碎的砖头,对赵鹤尊说道:“你看看这个。”赵鹤尊仍然大惑不解,看了碎砖块一眼,摇了摇头。
哈先达笑道:“赵兄弟,这便是你的大作,你身怀绝技,便看这块砖头,便瞒不过我。”赵鹤尊道:“在下还是糊涂得很,请将军明示。”哈先达道:“昨日我们在破庙看到你的时候,只见你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可左手手掌中便握着这块砖头,本将虽然谈不上武功高强,但一眼便看出来,这块砖头是你随手捏碎的,可见你掌力指力的功夫,非高手不能做到,你如何又能瞒得过我?”他这一提起,赵鹤尊依稀记得当时痛恨自己身体不争气,偏偏这时候病重,急怒之下,随手一抓,可能便将这块砖头碎了,接着便晕了过去。不过哈先达心细,被他看了出来。又想哈先达救我是否也看出我身怀武功,这才救我,另有所图。但事实是他始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便不好再作隐瞒,只得说道:“在下微末之技,碰巧为之,将军过奖了。”
哈先达呵呵一笑,道:“我便知道你非等闲之辈。相请不如偶遇,今日恰逢大练兵之时,赵兄弟何不露上一手,一则可扬你威名,二则也可壮我军威,如何?”赵鹤尊刚要推辞,不料哈先达抢先开口道:“赵兄弟,你若要推辞,便是瞧不起我姓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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