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再度冲出舱外,和帮众斗了起来。后上来的帮众武功比前一轮上来的要强,兼之人数众多,阿云被困于其中,一时不能脱身。
有五名帮众看准了陈荻秋所在,抢了刀剑冲进舱中,直奔陈荻秋和朱相如而来。
朱相如刚要出手相助,陈荻秋微笑道:“些许蟊贼,何劳大哥动手,你只管看着喝茶就行了。”话音未落,五名恶龙帮众便冲到了他身前,刀剑齐向他身上招呼。
只见陈荻秋连身子都不站起,仍坐在座位之上,身形后左一侧,让过右边砍来的大刀,左掌一掌拍出,正打在一名帮众的的小腹上,哪名帮众大叫一起,被打得飞出丈余,口吐鲜血,眼见便活不了了。
说时迟,那时快,陈荻秋身形后仰,让过斫来的兵器,身子几于船板相贴,两掌向后反手击出,又将两帮众打得飞了出去,筋断骨折。剩余两名帮众被他迅疾抓住脚踝,随手掷出,只听砰砰两声,两人头都撞在舫壁之上,顿时血肉模糊,气绝身亡。
他倾刻间便连毙五人,两死三重伤,出手之快,下手之狠辣,简直闻所未闻,朱相如看得呆了,没做梦也没想到他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风的公子哥模样,居然武功奇高,下手奇辣,与他的外形谈吐颇不相符,惊异的同时,未免有几分不快和失望。
这时又有十数名帮众涌上舫来,激斗中阿云惊叫了一声,显然是轻了伤。听到阿云叫声,陈荻秋一跃而起,身形一晃,冲入群盗阵中,只见白光闪动中,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鲜血飞溅,那十余名帮众有的断腿,有的断足,有的被割喉,有的断指,死的死,伤的伤,尽皆倒于甲板之上,哀嚎滚动,鲜血溅得陈荻秋雪白的长袍上有若梅花点点,有两三人见他如此凶悍狠辣,被吓破了胆,拼了命往滇池水中扑通扑通跳下,被远远站在小船上观战的巨人雄等人跳入水中救上了小船。
一场剧斗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告收场,恶龙帮只余副帮主巨人雄及其余四五个没参战的头目幸免于难,其余人等尽皆死的死伤的伤,损伤惨重。
朱相如开始本想相助,可看到阿云和几个仆役的武功后,便知自己出手却是多余,故而一直冷眼旁观。他看到陈荻秋最后使的兵器是一柄软剑,那剑软如布匹,可缠于腰间当腰带使用,既方便又隐秘,容易收藏又可攻人不备。但这软剑剑法习练起来却是非常艰难,一般人练不好,非但伤不了人,还会伤了自己。
朱相如是武学中的大行家,剑法更是独步宇内,他一看之下,便看出陈荻秋的软剑剑法精妙,已达到相当火候,当受过名师指点。
此时陈荻秋已经将剑拭干收回腰间,又笑吟吟回到茶桌边坐下,喝茶品茗,言笑晏晏,好像适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朱相如见他杀死杀伤无数恶龙帮众,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心想这人年纪轻轻行事如此狠辣,即使恶龙帮帮众死有余辜,但你也总该手下留情,不能一出手便要人老命或将人杀残。
他天性仁厚,颇悔失于鉴察,一激动之下便与之结交,结果对方人品不佳,悔之不及。他不想再多作停留,又想起自己的黑马包袱仍在滇池岸边,当即站起身来,对陈荻秋拱手道:“兄弟,天已放睛,我的马匹行李还在岸边,我回乡省亲,还有要事在身,急着办理,就此告辞。你我兄弟容后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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