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雄和两个弟子刚要转回客栈,只听大弟子尹一平说道:“师父,我好象看到街角有人。”三人往街角一看,见空荡荡并无人影,此时集市上的百姓早就闭门休息了,若真的有人,肯定是必有用心,余天雄想到这不由心中一紧。二弟子丁一山道:“哪有人?大师兄,你是不是眼花了。”尹一平道:“我刚才是看到有两个人影一闪,我肯定不是眼花。”
余天雄略一思索,说道:“我们过去看看。”三人加快步伐,向街角走去。拐过街角,是一条简陋肮脏的巷子,三人进入巷子,只见一个人绻缩在墙角,黑夜下看不太清楚。尹一平喝道:“什么人?”那黑影既不回答也不动弹,丁一山晃闪火折,见一个人弹奏伏在墙角,头发乱蓬蓬的,身上衣服污秽不堪,发出阵阵臭味,原来是一个乞丐。
乞丐睁眼看了三人一眼,转头又睡了过去。余天雄松了一口气,道:“是个叫化子,我们回去吧?”出了巷子,刚到街上,只听客栈里传来几声惨叫,余天雄脸色一变,说道:“不好,快走,我们中计了。”拔腿往客栈奔去。
此时大街上早已经乱成一片,守候骡马的帮众死伤多人,骡马四散奔走。余天雄窜进客栈院中,见到手下人正和一伙人斗得正凶,已经有数人倒在血泊之中,院中一个身穿红色披风的人大马金刀坐在正面的一张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两方人搏斗。
茶马帮转瞬又伤了两人,余天雄大喝一声,拔出腰间的判官笔,跃进院中,一笔砸向一个手使单刀的男子,那男子回刀一挡,刀笔相交,发出清脆的响声,迸发出数点火星,使单刀的男子感到虎口一疼,单刀差点脱手,忙往斜刺里一跃,这才转身护刀而立。
余天雄判官笔左刺右砸,将圈中的敌人逼退,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伤我帮中之人,驱散我帮的骡马,究竟意欲何为?”
身着红色披风的人冷哼一声:“欲意何为?余副帮主,我知道你们此行做了个大买卖,当然想来分一杯羹。我们也不贪心,你只消将茶叶和骡马的八成留下,余下的两成,也够你们做回家的盘缠了,如此的话,便可饶了人你们这帮人的性命,否则,便将你们全部杀了。”余天雄浑身发抖,心想别说八成,便是两成,自己也难担干系。冷笑一声道:“姓余的今晚便是死在这里,也不会答应你的无理要求。如果阁下缺银子花,我茶马帮虽穷,区区三五千两还可奉上。这批货系着我茶马帮上下数百人的身家性命,如若失了,必将帮破人亡,还请阁下高抬贵手,以后必当重谢。”他身处劣势,情格势禁之下,言语中已经低声下气了。
身着红色披风的人哈哈一笑,道:“我闻听余副帮主性如烈火,耿直慷慨,颇有几分英雄之气。今天一见之下,让我大失所望,看来传言均是些虚言。”其余人等也哈哈笑了起来。
余天雄不理会他们的讥笑和嘲讽,又抱了抱拳道:“在下的提议,阁下以为如何?”红色披风举起右掌叉开大拇指和食指,说道:“之前就说了,这批货我要八成。留两成给你们,算不上赶尽杀绝。”
余天雄铁青着脸,沉声问道:“没有商量的余地?”红色披风道:“这已经破例了,你再噜嗦,我便全都要了。”余天雄身侧的尹一平和丁一山按捺不住性子,叫道:“师父,我们和这伙强盗拼了。”
话音才落,只见红影一闪,接着尹一平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原来右耳被割下了一只,右颊鲜血淋漓。再看红色披风又回到了坐位之上。
他起身离坐,出剑割耳,回坐归剑,身形之快,罕闻罕见,便连余天雄也没有看清楚。余天雄心中大惊,自知武功与他相差甚远,今天是难逃劫数,心想:“左右是个死,不如死得硬气一点。”
横下一条心来,上前两步,说道:“阁下虽然武功高强,却不走正道。既然你们逼人太甚,我便向你讨教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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