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奇人相遇,真是斗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只见两人从演武台上空斗到台下,又从台下斗到台上,整个舞台上只见两条一灰一白影子飞来跃去,剑光杖影交相互织,化作一片光网,分不清是人是物。在场上万人均是会家子,行走江湖多年,见过的比武多了,但何曾见过这么精彩绝伦的打斗,都凝神静气观看,看到精彩之处都不禁大声叫好。便连台上坐着的教派宗主也看得心醉神迷。
这边朱相如和二皓相斗又有所不同,三人均是赤手空拳,以拳掌相对。朱相如用的是太极拳法,以慢制快,借力打力,“如封似闭”、“白鹤亮翅”、“海底针”、“进步搬拦锤”,一招一式,绵绵不绝,若长江大河,无尽无穷。白雪公和迎松公的拳招掌法却颇为怪异,兼之两人也是四五十年修为,一左一右,将朱相如夹击于其,只听掌风虎虎,两人运用内力尽全力攻向朱相如,朱相如以太极拳法一一化解,只见三个人影走马灯似地在台上转圈,不多时已经斗了七八十招。
两拔人越斗越烈,呼喝之声不绝于耳,在广袤的红土地上空暗喑回响。斗到分际,每一招每一式,都险而又险,只要差之毫厘,便会血溅当场,群雄个个看得手心冒汗,但又不能做任何事。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想插手相帮任何一方,都绝无可能了。
陡听一声脆响,直击人的耳膜,原来是玄机子和苍山公两人运足内力,剑与杖相交狠击在一起,在两人内力摧动之下,力量何止千斤,剑和杖竟然同时折断。
两人手中都只剩下半截断剑和半截拐杖,虎口中鲜血点点滴下。两人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眼直勾勾地瞪着对方,过了半晌,苍山公突然单膝跪倒,以杖拄地。玄机子面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但二人胜负已然有了分晓。两人激斗多时,以内力相拼,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
盖山豪等人急忙上前,将玄机子扶住,口中叫道:“师父,你怎么样了?”玄机子微微一笑,说道:“我无大碍,不用担心。”王山猛适才腿上受伤,心中有气,提剑上前欲刺苍山公,此时苍山公已经没有了还击之力,只得勉力举起手中的半截断杖一挡,勉强将这一剑挡开,但已经用尽了最后一点真气,“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王山猛再次挺剑刺去,玄机子叫道:“山猛,不可。”他是得道高人,素知趁人之危最是令人不耻,可王山猛长剑已经刺出,苍山公再也无力抵挡,只有束手就死。
王山猛长剑将触到苍山公时,只见一条人影从台侧飞出,手一扬,王山猛只感手一麻,原来被一块小石子打在手腕之上,对方力度用得刚好,王山猛长剑“当啷”一声掉落于地上。一个黑巾蒙面之人站在他的身侧,伸手将苍山公提起来,放到一边,冷冷说道:“欺负一个身受重伤之人,算什么好汉?”王山猛性子鲁莽,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坏我的事?”黑衣人又是冷冷地说道:“你别管我是什么人,既然比武便要按照江湖规矩来。”
黑衣人一出现,璇规和秦桑若便留上了心,看他的身形武功及说话的声音,立刻认出了正是之前从滇西回昆的路上将璇规掳走的人,都是大惊,两人对望了一眼,均想这人在这个时候出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莫非他和苍山四皓是一伙的。
黑衣人看了璇规一眼,两人的目光刚好相遇,立即便将头别向一边。这时四皓中已经有两人败阵,洱海公被朱相如点了穴道,躺在台上,苍山公受了重伤,不能再斗,只有白雪公和迎松公与朱相如恶斗不休,未分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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