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时,那黑衣女子醒了过来,伤势好了许多。她从起身来,看到房中的璇规,惊诧不已。她记得当时是一个男子救了自己,看到璇规十八九岁年纪,艳丽无双,问道:“请问姑娘,我这是在哪里?”璇规见她约摸二十一二岁年纪,皮肤微黑,瓜子脸,柳叶眉,眼睛很大很亮,长相也颇为漂亮。听到她问,答道:“这是客栈,昨晚你受伤昏迷,我们将你救回来的。”
那姑娘一脸迷惑,说道:“我记得是一位大哥救了我,可说道到里,欲言又止。璇规知道她想问什么,笑道:“这事说来话长,你伤刚刚好点,还是多躺会儿,不要乱动,有空我会和你慢慢讲。”
黑衣女子又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没请教尊姓大名呢。”璇规道:“我姓欧阳,你不要这么客气。”黑衣女子顿了一顿,道:“我的年纪应该比你大,我叫你一声妹子,你不介意吧?”璇规道:“不介意,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黑衣女子道:“妹子,我哥哥被吴三桂的手下抓去了,你知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璇规一愣,问道:“昨晚行刺吴三桂的下上你一人?”黑衣女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道:“是啊,昨晚我和哥哥一起去行刺吴贼,不料半道杀出一个人来,武功奇高,将我哥哥打伤,被众侍卫抓住了,接着我被她掌力扫中,从楼上掉了下去,迷迷糊糊中,我记得一个人从半空将我抱住,然后将我背在肩上,和卫士搏斗,不多时,我便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这些情况,你不知道么?”
昨晚璇规和秦桑若闯入皇宫时,黑衣女子的哥哥已经被擒获,所见的是朱相如将她背在背上,由于当时情势危急,朱相如并未来得及解释,后来回到客栈,他受了内伤,加之官兵搜捕,接着便闭门疗伤,更是无暇说明,璇规和秦桑若当然不知。现在听到黑衣女子问起,便道:“我师兄还未来得及和我们说,所以还不知道。便连你的来历和姓各都不知晓。”
黑衣女子脸上一红,说道:“说了半天,我还未自我介绍呢,真是失礼。我姓邓,叫邓小娥,我哥哥叫邓小飞。我们闻听吴老狗在衡州自立为帝,义愤填膺,便和哥哥来行刺,不料学艺不精,人未刺到,还差点丢了性命。”说着眼圈一红,低声道:“我哥哥被老贼抓了,肯定九死一生,这如何是好?不行,我得去救他。“说着,便挣扎着起身下床。
璇规连忙将她按住,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够救人。你还是安心将伤调养好,救你哥哥的事,我们慢慢再想法子。”邓小娥无奈,只得又躺了回去,兀自眼泪汪汪。璇规安慰她道:“你也不必过分担忧,我师兄武功盖世,他定能救你哥哥。”邓小娥道:“救我的恩公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姓名呢,他现在何处,我想当面向他拜谢。”璇规道:“他昨晚一场恶战,受了点伤,现在正在疗伤。”邓小娥“啊”了一声,说道:“恩公受了伤,他伤得重不重,现在情况怎样了?”璇规道:“你不必担心,师兄他正用内力自己疗伤呢,他内功深厚,再过几个时辰就没事了。”邓小娥点了点头,道:“昨晚那个侍卫武功极高,我哥哥就是被他所擒,我就是被他掌力所伤的。但愿恩公平安大吉,快快痊愈。”她伤势刚好些,身体虚弱,折腾了一阵后,极度疲乏,又睡着了。
璇规帮她将被子盖好,走出房来,见秦桑若两只手抱在胸着,倚在栏杆上打盹,听到璇规出来,将眼睛睁开,问道:“那女的怎么样了?”璇规将情况对她说了,低声道:“教主的情况如何?”秦桑若道:“刚才我凑着门缝张了张,只见他头上都在冒白气,估计是到了关键时刻,不能打扰他。”璇规道:“现在一旦出现岔子,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轮流把守,绝不能出半分差错。”秦桑若道:“好,你进去休息,吃饭,然后出来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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