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殊晏不动声色地一挑眉头,十分淡然地轻抿了口茶水,笑意斐然地回道:“他们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嘴长在他们的身上,本宫又如何管得住。再者,这些话反正本宫也听得多了,耳朵都听出茧来了。”
听他如此云淡风轻地吐出这句看似习以为常的话,却是让紫衣少年一时不由眼角泛酸,他这一细小的变化立时便被姬殊晏所察觉,他不由轻笑出声来,“出征之前你还与本宫信誓旦旦地说定然变成个真正的男子汉回来,不过如今看来……”
“你还是不曾长大,小白。”
一听此话,慕白瞬间便怒发冲冠,几乎要跳上桌案去与姬殊晏拼命,嚷声极力地为自己争辩:“谁说的,殿下你都不曾看到过我在沙场上以一挑十的壮观场面,便是那些老匹夫都看呆了,殿下你却说我还未曾长大,我……”
“本宫如何不知,你慕小将军意气风发,英姿飒爽地单枪匹马与敌方的前锋将士大战三百回合,成功地将他们引以为傲的前锋大将斩于马下,而后——自个儿挂了一身的彩被扛回军营。”
被姬殊晏这么轻描淡写地一说,慕白那如玉般精致的面容之上瞬间便呈现出一黑一红极为诡异的光芒来,无法泄气他便只能气得直跳脚,“殿下你欺负人!”
他便不能只挑他前面那段英姿飒爽的伟绩来讲么,非要提及他后来重度挂彩的事儿,很丢脸的好不好呀!
“小白,本宫知晓你很想证明给慕老将军看,但是有些事却是急不得的。”缓缓地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脑袋,话音柔和中却又带了几丝寒意,“带兵打仗,不论你有多少的血气方刚,都无法以你一人之力,敌过对方的千军万马。”
“若不是父亲旧疾复发,不得不回朝修养,又岂能让这些贪生怕死,整日只知寻欢作乐的老匹夫们耀武扬威,以致我大齐军心涣散,连连吃败仗,甚至于还丢了峡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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