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忽然回京能将你吓成这样?”自皇帝派来的使者速招姬殊晏回京之后,苏念便一直处于游离状态,便像如今身处在马车之上,一手在为他斟茶,但魂却不知飞到了何处,连茶水漫了出来都不知晓。
额前传来一阵剧痛,苏念方才如梦初醒似的将茶壶往小木桌上一搁,沉吟了片刻才问出口:“难道你未曾察觉到不对劲之处吗?”
前线大获全胜,皇帝龙心大悦大赏众军,可对于最大的功臣姬殊晏却是只字未提封赏,反而是以命令的口吻让他速速归京,这完全不合逻辑。
“若是父皇会重赏本宫,本宫才会觉着不对劲呢。”苏念心中的疑惑姬殊晏如何会不懂,他只淡然一笑,端起杯几轻吹了几口,仰首抿了口,云淡风轻地说道。
闻言,苏念更是听不懂了,不由抬首投去困惑的目光,姬殊晏轻笑声,提手捶了下她的额首,慢慢解释道:“有本宫的那两个好哥哥在,父皇心心念念的可便只有本宫生来便是灾星一茬,如何还肯重赏本宫,不一剑了结了本宫才是谢天谢地。”
“以你的本事,还会没有法子讨得皇上的欢心?”开什么国际玩笑,这货如开了外挂般的坑爹无极限,满肚子的黑水,打死她都不相信他会没有计谋对付皇帝,会任由他人在皇帝的面前说他的坏话,以致父子俩的关系愈加恶劣。
话音才落,苏念倏尔间便觉着马车内的空气骤然降低,他如是听到了这世上最为好笑的笑话一般,竟是失声笑了出来,只是他虽然一直在笑,但苏念清晰地知晓,他眼底的寒意如腊月冰雪般,一层凝过一层。
“或许这一点小淫贼你能做到,不过对于本宫而言,本宫能控制住不气死他便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话说得,叫苏念浑身忍不住一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有些泛寒的手臂,不知为何,听到姬殊晏这般言语,苏念心中反而无比地欢悦,甚至于唇角在不知觉下便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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