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巴掌,相当地干净利落,立马便叫吴皓惊恐万分地闭上了嘴巴,以头抢地,浑身颤抖地不敢再说半分。
“跟在爷的身边这般久,竟是连这点小把戏都会被戏弄过去,爷要你留在身边有何用!”此话一出,便吓得吴皓连滚带爬地匍匐到祈高本的脚下,脑袋连连磕在地上,直求饶恕。
冷眼看着他将额首磕出血痕来,沾染了一地,祈高本方才一步跃过他的身畔,凉凉吩咐:“该上演好戏了,想来陛下已是迫不及待了。”
处理慕白一事,也不急于一时,既然他能想出此法躲过这一劫,看来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白痴,如此日后也不会这般无聊了……
目送着祈高本的身影消失在眼帘之中,吴皓才诚惶诚恐地爬了起来,以袖子随意地拭去额前的血渍与汗水,转而便将腰板挺得笔直,一抬手便招来宫人,“开始吧。”
原本一派笙歌欢语的盛宴忽而便寂静了下来,众人皆是十分默契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着一干的宫人迈着整齐的步伐,在宴席两畔站定。
旋即,便听到金属碰撞的声响打破了忽然的岑寂,在灯火怏怏之中,自远及近地压来隐隐绰绰的人群,待到稍近了些,首先闻着的是众人齐刷刷的抽气之音。
被押解于最前头之人,双手双脚皆是被枷锁拷着,原本当是一身的华衣,但既是为阶下囚,又经历了数日的跌沛,这一身的衣衫已是破烂不堪,但即便是如此,亦是掩不住那人如兰玉般的容貌。
此人一头墨发及腰,因是多日不曾打理,所以凌乱地披于其后,但也正是如此,在无形之中为他添了几分镜花水月般的感觉,而最为让人无法挪去目光的,却是他那双被额前的碎发所半遮半掩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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