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刑部的官员都到了船头后,仔细调查了乾泰遇刺的事情。不过此事的最终结果,还是扣给了那河妖身上。
可在羽林军士兵的供词中,别有蹊跷。先是见河中李家李道远的衣物又化水而去,后李道远又从船舱中走出,咬定是前晚逃走的河妖或其同伙所为制造出不在场的证据。而乾泰也前后有言行不一奇怪之处,所以此事其中却透漏着一点奇怪。
夜色静静,龙船及周围的几艘战船都森严戒备,阴郁之气暗藏。连续几天的不平静,使这此泰山巡游天下之行隐含着几分不平定。
“朝阳兄,你说龙船刚刚出了上京,船上先后出了两次祸事,此次泰山之行怕也难顺利,难道皇室真的要没落,人道已不在大晋吗?”乾高宗束手站在桌案前,朝下方的白发五十的半老之人问,甚是认真。
“陛下。”王朝阳又道:“人意即是天意,如今大晋子民所想,就是人世兴衰演变,此为规矩。”
王朝阳言语中打着机锋,不过意思却表达的清楚。不是人道不再大晋了,而是这天下的黎民百姓的心声,是世间兴衰的自然轮回。
“你。”“王朝阳,你是当朝大儒,吾要还坐这皇位,你又如何?”
王朝阳谏言道:“秦王朝二世而亡,皆因秦王一扫*后又觊觎方仙道长生之途,贪心不足才受了人道反噬。陛下如真要行事,只会萤火苟灭,瞬在一眨之间。”
乾高宗闻言气得屏住呼吸,不过看着眼前这个当朝大儒的生死无患的心静,也无法说些什么。
只过了一会,乾高宗才慢悠悠的道:“‘一万年前有秦王,西方来的金甲山’,就连这金甲漫山的雄兵,却也抵不过这涛海的黎民,人道如刀,民意如规,束缚的就连皇朝也要跌倒”
“陛下珍重,且为大晋的九百年江山、黎民百姓的生活做考虑,这世间没有永生的生命,却有铭记的功业。”王朝阳躬身再次谏言,劝皇上勿要伤神。
吸~!乾高宗吸了一口气,哼了一声,在席上的桌案边坐下。又挥手示意让王朝阳、以及王朝阳身边的太保乾正元坐下。“这黎民自然有各州他们今后的主子慢慢照顾。”
又前身问乾正元道:“正元皇兄,你对这几天的事情怎么看?”
“陛下,大劫已经将起,大晋却是是到了不得不抉择的时刻,吾作为乾族宗长,自然是认为只要吾乾族能够在乱世中平安过度即可,此番泰山,只管秋风扫落叶,谁挡了吾皇室祭拜泰山,只管杀!反正今后乱世一来,怕也不会再有吾大晋了。”
“我皇室乾族也是一世家望族。”乾高宗只是这样回复太保,不知是感慨还是讽刺,反正是这大晋倾倒的祸根世家门阀很不满意。却问:“不过此事却还要查,是不是那公孙霸指使的河妖攻的龙船,又是谁暗害吾的第十九皇儿!”“还有,既然我乾族要过渡大劫,那泰儿也颇有不凡就少不了族中的支持吧,此次泰儿遇刺,族中可有何资助?”
“自然,宗人府自来对乾族优秀的子弟厚待照顾,我已经派族人给泰儿送去了灵药,并派去了两个乾龙卫今后就给了泰儿。”
“恩,那我这个做父皇的就替泰儿谢过你这个大伯了。”
“微臣乾正元不敢。”
“再派人送几瓶前些日子太一宗送来的‘丹药’,既然这大晋朝真要倒,就多留些东西给皇子们,不能都让族中带到益州,今后是不是吾乾族的东西还不好说,这些本该属于他们。”乾高宗又道。
“是陛下。”(陛下爱子深厚。)乾正元、王朝阳都躬身退出了庭楼,独留下乾高宗独自一人在房间中阅读上京传来的奏折。最近这些年,越是到了大晋的最后时刻,乾高宗越是想再尽些力,似乎也是想看看能否有奇迹发生,让大晋在此生机勃勃的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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