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昨晚外城中的十九皇子遇袭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让刚到下邺的朝廷的威严沾染上了一丝笑话。
‘古风宫’中几位皇子、太保、大儒都与议政殿中被皇帝招来,朝堂上,皇帝大怒,怒斥了下邺别驾乾如崖,着其吏部协同下邺官府彻查此事,在明日离开‘下邺’前必须要查出真凶。乾泰也因祸得福,第一次踏入了议政殿,虽然在此件事上乾泰作为被害人入场。
一直到了天色近晚,下邺衙门与吏部也没有找到真凶,这伙死士死的干净利落没有什么破绽。奏折递给了皇上,晚间身边只有王朝阳、乾正元两人相陪高宗皇帝疑事,高宗皇帝不满这样一张空乏的奏折。
奏折上只是说:“死士疑是来自城中的凶手,当为某势力豢养的死士,或与上次通天河上十九皇子遇袭有关。”
皇帝不满,言道:“这帮吏部的人,每天都只会干些甚么,就连这样一件事情都办不好!”太保乾正元只是沉默不语,皇子受袭,这与宗族的保护不力也有一些干系的,当然大部分责任还是在于朝廷。
王朝阳却叹道:“陛下,凶手是谁,其实已经被吏部写在奏折上了。”皇帝问道:“怎么说?”王朝阳拱手道:“奏折上说这次凶手当与上次推十九皇子下河的‘那人’有联系。”又道:“这一次遇袭,二次出手很可能是同一人,那么?”
“是那个‘李道远’?”皇帝思考问道。
“是不是其人还不确知,不过呆在这下邺这两人就连我也听说,这李道远最近似乎与‘乾王’一系的人走的很近,而且,听说李道远的弟弟曾经在上京城中冒犯过十九皇子,李道远与十九皇子的关系也十分不善。”王朝阳一点点禀告。听得皇上与太保王朝阳皱眉思考,此事还需再问问乾泰。
“来人,着十九皇子觐见。”皇上冲门外下令道。
乾泰进入上书房之后,见过了皇上、太保、大儒王朝阳,详细禀告了这次自己遇袭的经过,还有上次乾泰在通天河上时险些被退下河的经过。皇帝问‘这么说,那日退你下河的很可能就是那李家的李道远。”乾泰道‘是李道远。’
上书房中,皇上与两位老者都静静思考乾泰的禀告。最后皇帝令:“明日参拜泰山,着李道远垫后,替陛下看守‘古风宫’待仪仗归来。”
皇帝之所以这般处理那‘李道远’,实则是而今还无证据证明正是李道远害人,再则考虑到李道远的‘李家’的影响力和‘李道远’(或者说是代表着医家的李家)而今正与‘乾王’一系人勾结,在下邺城中,要平白治此子的罪只会招来下邺百官为其求情,到时候更会让皇室丢脸。所以陛下才会让李道远留在下邺,远离祸患贬低疏离。
乾泰非但毫无意见,还请求就让那李道远随行祭拜泰山,甚至,乾泰还有可能从跟在身边的李道远身上,发现这李道远与乾王之间勾结的真正阴谋。
此番大儒王朝阳为皇上点出‘吏部奏折’的意义,除了他此行是相配陛下的谋士之外,再者,还有对乾泰这个幼龄皇子的欣赏之意,在大儒王朝阳看来,乾泰皇子为人不失刚正,虽年幼却谦恭仁德,又喜好史学。
天色黑白渐变,清晨,陛下朝拜‘泰山’的行程停驻下邺的三日之期结束,大清早,皇帝漫长的仪仗从城中出发,往泰山进发。
离去的队伍中,群臣只感浑身轻松,三日住在下邺城中没有太大的事情发生,只有那翼州别驾乾如崖因十九皇子遇刺之事被陛下责备,对于群臣来说,这次住在下邺城只要乾王的不是要反就行。
在仪仗出了下邺城几十里后,自林溪村事情告一段落的阎都,终于迟迟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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