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判此时这般说,就是怕乾泰犯了大错。陆判心里不禁想,当初在上京城外是时,自己还认为这殿下没有犯事的机会,本以为殿下也心中清晰,可此时看殿下,也是雄心不平啊。
“这人世间自古皆是‘河水西来东去,为何还是出了冥南这条南北大江?”乾泰闻声反问,他身为神邸有前世经历,自然有自己的理解。
乾泰肯定的阐述自己理解的人道更替,道:“人道没有常数,没有常形。人道更替仅万年,汝岂能看透,都是些没有定数的事!”
“这……。”陆判果然回答不上来。只得无奈道:“是,殿下。”
不过陆判还是死劝乾泰道:“陆判必铭记在心,可望殿下也莫要在人前失语,此乃朝廷、天下门阀之大忌。”此时,陆判见劝说不下乾泰,也只得暂先告吧,心中按定心思今后在寻机会再慢慢劝说。
“嗯”乾泰点了点头,称‘记住了他的话。’赞称陆判是一硬骨头,玉瑶公主倒是真给他送了一位谏言之人。
蓟县初建,显然又许多事情要做,两人接下来又说起了应对刚刚所说的蓟县混乱局面的对策。
乾泰胸有成竹,问陆判道:“陆判,汝以为此时蓟县百姓生活如此混乱,改如何重振朝廷刚威?”
陆判闻声知道侯爷在试自己的看法,静神思考一下,稳重道:“候爷,历来都是乱世用重典,此时当以森严铁律震慑屑小之徒,方有安定治下治安。”
乾泰点了点头,赞同道:“我也是这般认为,这几日你尽心整理户籍,而我要重开衙门,为百姓做主,开衙审案。”
乾泰又道:“不过许贴出告示,就说前日幽水宗混乱,破坏了县里的审案文书,所以旧案无法重审,只接新案!”
“候爷英明,蓟县的陈年旧案牵连太广,县里刚定,确实不是追究的时候。这般虽有些人会心生侥幸,可只要候爷定下几个大案后,足可使治下清明,使百姓归心。”
随后,乾泰又嘱咐陆判仔细编录户丁,查看县中的田地,并开始准备耕地工具。乾泰还有心在夏忙来临前,让县中的黎民组织起来,要在这到处山丘的荒地上做些大政。
两人就这般,在书房中商定了一件件治下的大事,这关系这往后近日治理县中的决策。这也是县中下属少,眼前乾泰麾下的文官,也只有陆判一人可以商议,要是待得乾铭等人到来后,那时再议事,就能出现言论满堂的局面了。要知道,在肥城来的行伍中,除了乾铭还有一些同文馆书生和乾泰的门客,都是乾泰身边智囊的基底。
几日后,乾泰有神通能观人善恶、明察善断、又对待恶人铁律森严。在县中侯府开府审案,频频都能为民做主。在经历了几个民事冤案后,县中贤名传播,立刻就开始传起了乾泰清廉的贤名。
人世间黎民百姓就是这般单纯幼稚,生活在最底层饱受压迫,当真的出现了一个清官后,立刻就会在百姓间的口语中被传得贤良非常。
而要是再办几个得体的冤案,那为官的清正贤名就会传的更是神乎其神。这在见识愚昧的穷苦老百姓中,能够办案,甚至比为官清正更能聚敛名声,自古都是如此。
乾泰在蓟县站稳脚跟后,随着百姓接受了自己的侯府治理,自己的气运在蓟县也弥漫稳定起来。而随着百姓臣服、信念朝县中侯府汇聚,在县城之上,已慢慢开始聚结起了一层淡淡的法度规则法网。
这‘法度法网’就是象征着一方府衙制度的实施,并开始慢慢起到约束百姓的作用。‘法度法网’代表着府衙的威信已经建起,并具备着威严的威力。
此类法网,对于阴魂外道神灵之类的更有天生的压力,当年第二元神阎都还是夜游神时,进入肥城,就是因此物需要附身方能遁入城中。
蓟县。
十多天来,乾泰除了审查案事,就是着陆判清点勘察河边梯田,有时其也会亲临实地看上一看,特别是因干旱而不能用的枯田。
县中虽然物资贫乏,可乾泰在这些天办执事物,从没有抢夺百姓的一针一线。且衙门差人出入每天都是在做实事,候府也审冤情办案件,也解决了许多县里的纠纷,使百姓慢慢接受了蓟县候府这一新的朝廷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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