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中,有一群特殊的人,他们在某种机缘巧合的情况下,会和某一个独立的亡魂签订契约,从而变得异常强大,世人称之为魂将。还有一种人,这种人生下来就自带亡魂契约,是被某位王之亡魂选中的人,统领众魂将,世人称这种奇迹稀少见的天选之子为魄主。每一位魄主都想统帅天下群雄,成为魄主中的王,这种霸王级别的人被称为灵王。灵王居住在灵王宫,执掌灵王印,更重要的责任是守护灵界至宝——轮回石。
就这样一天转眼就过去了,师傅最终还是没拜成,雷曼倒是烤了上百条,老头子最终也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终于给了我一句正经话。
“老夫曾经许过愿,这辈子从来不会收徒弟,以后也不会收徒弟,这是老夫的原则,我们的缘份也没有这一种选择。”
面对着老头子强硬的态度,我有一种淡然的失落感,也许他真的不想收徒弟。万事不要强人所难,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世外高人’,原本以为可以借这个机会有所大成,看来是我想多了。
夜深了,旺财与老头子都已经打起了吃饱混天黑的大呼噜,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河边,看着水中自由自在游动的雷曼,心里真是无尽空虚。我想变强,我想报仇,我想干掉尤云禅···我想变强,我想报仇,我要干掉尤云禅···我想变强,我要报仇,我要干掉尤云禅···我要变强,我要报仇,我要干掉尤云禅···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我陷入了无尽的循环,脑海中不断地徘徊着尤云禅冷酷的表情,以及那一座座白森森的墓碑,我埋怨老头子不教我功夫,我埋怨旺财不帮我说话,我埋怨子怡不打招呼的就他们丢下我,我埋怨祝烴共洋教不到我真功夫,我甚至埋怨起老天为什么要把我生在尤家,承受这绝世的痛苦。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像是陷入了死的循环,我开始无尽的埋怨,我认识的所有人,哪怕是我缘分尚浅的方家姐妹也被我无形中算在期内,怨恨的尺度无限扩张,无限膨胀,就像有个小人在我心中搬弄是非,把大家的好早已忘在九霄之外。
终于,我恨上了所有人,那种发自肺腑的恨,那种抛头颅洒热血的恨,那种想把任何人都赶尽杀绝的恨充满了我的内心,我,迷失了自我。
我的外表,发出了淡淡的血红色蒸汽,我的双眼,流出了血红色的泪水,我的嘴唇,渗出了紫色的光芒,我的表情,变得无比挣扎。我甚至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拿起神兵虎魄或者也可以叫妖兵虎魄,撕开它的封印,将所有人斩尽杀绝。一股冲天的魔气在溶洞内荡然开来,惊醒了沉睡的老头子与旺财,旺财惊讶的看着满身魔气我发自拔的我,发出一阵阵警告的怒吼。但是在我的耳朵中听来,这无非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座在旺财身上的老头子,耳朵灵活活的一动,双眉紧锁,似乎在犹豫着。被魔性控制的我果断的拿起虎魄,冲着他俩从天劈下,魔性中的我竟然带有了我远远发不出来的力量,这力量就如同九幽中的喷泉,一涌而泄,滔天的魔气随着我斩下去的一刀,横贯溶洞。
我的身体如同被火焰灼痛,我的内心再也不受我所控,我的行为如同傀儡一样舞动。
一道惊雷,从洞中坐地而起,沿着洞口,直冲天际,我入魔了。
老头子瞎了的双眼紧紧的闭着,但是能看见他的双眉紧皱,然后他动了,无声无息,六根无意,原本的一场恶斗,就这样终止了。我的虎魄离老头子的头颅只差寸毫,老头子的食指重重的戳在我的眉心之上,一阵来自天外的梵音在我耳边莹莹而绕。
大地恢复了平静,我静静地躺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第二天的清晨,旺财湿漉漉的舌头把我从昏迷中舔醒,我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着已经变小的旺财,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头子安然的睡在洞内冰冷的大石头上,他真的是不怕腰酸背痛腿抽筋。
我茫然的坐起身,刚想张口询问旺财,眼角一撇,看见了地上放着从我到这里来的第一本书。我下意识的拿起来,看见封面上三个金光小字《洗髓经》。
旺财在旁边有些怒气的说道:“你昨天的样子真可怕,老头子说你心魔入髓,特地给你的这个功法,好好练,对你有好处。条件是,今天二十条烤鱼。”
“我又走火入魔了吗?!子怡曾经跟我说过一次,这是我第二次犯。那个旺财,你跟老头子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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