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抱着盅跑到洞边,揭开瓶口上的盖子,把瓶子放在一处平整干净的石地上。
平嬷嬷人还没出来,一道血注从里面飞出来,准确地注入瓶里,一滴不溅不撒的甚为奇观。这技术比卖油翁的以铜钱孔灌油的技术还高明数倍。
这是一只储物玉瓶,容量很大,至少接了十多升血,平嬷嬷才拎着只干瘪的乳牛尸体出来,叫诗诗盖上瓶盖,同时她背后的洞门神奇地无声地自动关闭。
“四十多斤重的瓶子,你抱得动吗?”平嬷嬷背上背着干净无染的屠刀,拎着一只山羊大的牛尸,俨然一个女屠夫的威猛形象。
“乡野人,四十多斤的还是抱得动,若是上了五六十斤会吃力。”诗诗咬咬嘴唇,抱起沉沉的瓶子,虽有些沉重,但稳稳地走了几步。
“嗯。以后你就跟我来取灵血吧。”平嬷嬷擒着百多斤重的牛尸,象没事一样,微胖的身材,大步流星地行走,若非这一身雪白的女式衣衫,简直就是个男人。
寂平宰杀的本事真厉害,雪白的衣衫上没沾一滴血渍。
内院女婢众多,有的人又有修行,为何她不叫别的人来作帮手呢?诗诗有些纳闷。这时,浑天一直没与她说话。
这些灵血也是给夫人滋补的吗?她心中的疑问很多。
可惜,不敢向平嬷嬷打听。
回到内厨房,吴护法抱着拂尘已经坐在桌边等候。
看到诗诗跟在平嬷嬷后面,吴护法并没表示奇怪,只是冷冷地道:“把玉瓶放在桌上。”
诗诗心中突然一悟,吴护法是狐妖,莫不是这灵牛的血也是她的早餐?狐妖不是要吃牲畜血的吗?
平嬷嬷将牛尸体轻松地摆放在案板上。
诗诗把玉瓶放在桌上,拭试头上的汗珠,这高级易容术因为融进了人的表层皮肤,所以太热时,有微汗可以渗出,因此更掩人耳目。
“赶快把灵茶送到主子屋里。”吴护法抱着玉瓶走了。
寂平把牛尸放进一只玉缸里,封上一道符,洗罢手,从炉灶上取下那只半米高的壶锅,道,“你们洗干净手,月婷抱上桌上的茶器,诗诗跟我抬这壶茶水。”
内厨房的水直接从后山里接引进来,有石质的水槽不断向一只石缸里滴水,旁边专门洗手的水盆,这设计有自来水的意味,看着很古朴,用着很便捷。两姑娘赶快洗净手,在专用的雪白毛巾上快速擦拭几下,然后一个抱起茶器,一个帮着平嬷嬷抬起炉上的大茶壶。
本以为怕是难以进入主人的房间,不想机会来得这么快。两个姑娘暗暗地新鲜而激动。
“你们小心眼着我的步伐走,可别走错,不然阵法会要你们的命。”平嬷嬷在前面回头严肃地看看她们。
通往主人房的法阵很怪,每走几步后,身后的石板摆设会变。
诗诗紧紧跟着平嬷嬷,不敢回头,只怕一分心自己也出错。
月婷因为好奇,回头看一下身后,没即时跟上,面前的石板突然变化,幻出无数山石魔影,吓得她脸色煞白,尖叫一声,眼看她就要在法阵中粉身碎骨——
“做事不用心?”吴护法即时出现,只是轻拂一下拂尘便将她从险恶的法阵中吸了出来,冷声教训,一拂尘扫在她的屁股上,疼得她眼冒泪花,她抱着茶器,抖瑟得茶器发出叮当的碰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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