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很黑,但彼此的目力完全能辨认对方的身形特征。
“请随我来。”顾一念飞身向左后峰的东侧而去,汪长新带着花上紧紧跟上。
东侧面对云海有一处山洞,洞外有一片整齐的石台,顾一念进了洞里,以一颗明珠照亮洞中。
洞中除一张石桌,石榻,两张石椅,并无别的东西,里面修葺得很方整,是一处人工开凿的洞室。
三人面面相对,顾一念不认得汪长新,但认得花上的身形,淡淡一笑,“你这是专程来见我,还是准备路过我朝阳峰?”
奇了,连顾一念都能掐会算,还算得这么神准!
汪长新不出声。
花上有一个很强的直觉,此时不该瞒着顾一念,他送给她的那本老册子,是无价之宝。
可是,一入江湖,太多无奈,苦笑一下,摇摇头,“实有无奈。”意思是,真不好就此事解释太多。
顾一念十分大度,摆一下手,“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想不到今日竟是天意,我们还能再遇。”
“顾伯伯怎么知道我今晚要从这里经过?”花上直接相问。
“本来不知道。可是今晨我门中的一只灵龟传来奇怪的卜兆,示意我子夜可遇欲见之人。刚才你们撞进我朝阳峰的后山,我猜一定是你。若非大事,这只灵龟多年来很少传递卜意,今日传也预兆,必不会错。”
“你怎么知道我们刚才撞进来了?”四周并无异常的声音和发现,花上好生纳闷。
“后山虽然无人,有守护的结界,倘有人私自进出,结界就要发出警报声暗传于掌门。那日我给花上的通行牌,可是我门里长老才有资格使用的通行法牌,所以你们进入时结界没有发出警报。”
汪长新呵呵笑道,原来是这样,刚才他还暗暗奇怪,何以朝阳峰的警戒这样松散。
花上拿出通行法牌,看了看,不过是寻常的四方牌子,中间有一轮当空的日轮。前阵他送她法牌时,就有这么准确的预料?心中更加纳闷,“顾伯伯你能预知未来之事?”
顾一念摇头道,“纯属巧合,我送你的那个法牌只是怕来山上找我时,万一找不到我,你又走错什么地方,而触动一些麻烦,它会与你方便,不伤害到你。我可没想到今晚你要这样经过这里。想必这些日,你也经历了不少惊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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