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地一声,一个风袋飞上来,那人道,“缚仙索在袋子里。”
花上拾起风袋,转过身,其实是放进浑天境让浑天检查。
“东西没错。若不是这风袋和缚仙索质材奇特,只怕早被这血泥给腐蚀了。”浑天把缚仙索清洁干净,递了出来。
花上打开缚仙索,做一个活套,以天雷剑往血沼泽里挑起点泥浆涂在活套上。
“你真狡猾!”那人有些气恼地道。
“难道你不狡猾?我又不了解你,要是你和我反目,我打不过你,不是很吃亏?”花上没好气地回答他。
“好吧!随你!我先跳起来,你套着我吧!”
他主动投缳,看来是在里面呆得太久,不肯错过遇到有人进来的机会。
“扑”地一下,他跳起来,花上扔出活套套着它的头,接着一剑向它足下斩去,不过是在虚空中划了一剑,果然似斩断了什么东西,它在空中一个翻滚,落到泥岸上,握着被她牵着的绳子,笑道,“走吧。我给你带路!”
尽管如此,花上没有立即把小蟆收起,未出虚空段,还是小蟆最可靠。
“救命啊。”底下有好几个声音悲切地叫起。
“你们拿什么东西让人家救你们呀?”那人冲着底下嚷一句。
底下的声音平息,显然都没有东西能够拿来交易。
花上不出声,看到它们在里面挣扎的情况有些难受。
“别乱管闲事。这些进来寻宝的,哪个是泛泛之辈?都没一个好东西!既然选择了刀尖上舔血的命运,自己就要承受!”浑天教育她道。
是啊。这些贪婪之辈,哪里值得同情?
花上别过头,快步跟着小蟆。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布真。”
“我叫小路。”
那人和花上边走边说话,显然“布真”是个假名,怎么不直接叫“不真”呢?花上也还它一个假名——小路。
反正是好方便称呼,那人也不追究她的名字来历的真假问题。边走边聊,“这个秘境没到打开之时,你是怎么进来的呢?”
“我从外面山上一个洞里掉下来的!你在里面呆多久了啊?你又是怎么在这里面,被变成个泥巴人的呢?”
那人步履轻飘,其实不应该叫作泥人,是个带着点泥巴影子的灵魂才对。
“我在里面有多久了,不知道,只记得在里面看到有好几起人进来过,除了上次的那两个走出去了,别的人都没有出去成功。好多年前,有个人得到风袋,又想去天罗台上取天罗盘,结果掉进血泥沼泽里,我当时只是想用绳子拉住他的脚,取走风袋,不想那血泥太厉害,他把风袋给我时,溅起一丁点血泥到我身上,我的肉身就没有了,灵魂被因要血泥沼泽里,怎么都逃不上来。”他讪讪地解释。
原来,也是个贪婪的家伙!
“你现在不是已经是个鬼魂了?你怎么会还有泥形呢?”
“我的确是个鬼魂了,因为那血沼泽泥能赋形,所以我的灵魂能借着点泥而保存点形体。如果一出秘境,这泥形就会消散。我当初想去天罗台上取天罗盘,结果掉进虚空井的血泥沼泽里,只要一挨到那种血泥当即就把人的身体腐蚀掉,还能束缚灵魂。”
花上放慢脚步,“那血沼泽泥那么强?是不是因为在秘境里的缘故?如果在外面,就是很普通的沼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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