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囤心中大喜,这真是瞌睡遇上递枕头的,赶巧了,这门牙有豁洞的不就是龚大厨那个打架打掉了门牙的儿子嘛,好像是叫个“庆宴”的名字。
“庆宴,龚伯让我去喊人呢。”
“别叫人了,就咱们俩,管够。”
“你前头走着,叫我拉泡屎。”
“你个懒驴上磨屎尿多的。”庆宴说着就顺着岔路口一转,拐到了另一条路上。
满囤蹲那儿看清楚了方向,才敢跟上前去。
好在他们家田地也不远,他才不用拿着拉肚子当借口,频繁侦察地头。
到了地里头,满囤就自在了。
收油菜没什么难度,整棵□□送到地头上就成了,跟拔草没什么区别。
而他有空间在手,干起活来更利索。
只要两手攒着油菜杆使劲一拔,把根拔松了,就能直接收到空间里。
他就这么啃哧啃哧地一边拔一边收,左右看看没人了,才抱着一捆做做样子送到地头,趁机把装进空间里的再取出来。
当然,这会儿龚家人都在埋头干活,压根就没人抬头看他。
这么一来二去,他干活自然要比别人干得快。
别人收十几棵,送一趟,他自己想什么时候送一趟就什么时候送一趟。
别人拔一亩地的工夫,他就是有十亩也拔得完。
但是龚大厨没有十亩油菜地,他只有三亩半。
满囤一个人就收了快三亩,还是顾忌着怕被发现,一跟他们离得近了就不再用空间偷懒。
龚大厨也没想到这么一大片儿地小半天不到快就收完了,乐得合不拢嘴。
三个人合力把油菜稞子推到了晒场。
这位大厨种起田来也不含糊,往年一亩地能收一百五十斤菜籽,三亩半地总是五百斤左右,榨出油来正好够一百斤。
按今年的情况看,一亩地大概能多收个二三十斤。
老头儿心里高兴,一个劲儿地夸满囤:“好小子、好小子,王氏有福气啊,你小子干活可是个好手,走,去跟大伯喝两盅,让老伯跟你露一手。”
满囤差点一冲动就答应下来。在这种饥一顿饱一顿的时候,这样的诱惑带给他的冲击力超乎想象。
但他还是忍住了,他冲着龚大厨一摆手:“大伯,侄儿改天再跟您喝,今儿俺娘还等着,伯我先回了。”
他当然急着回。一家子人都在高高兴兴地等着他回去吃那只野兔子。不要说龚大厨只是县级大厨,就是皇家御厨也阻止不了他跟自己家人坐在一起的脚步。
龚大厨见他急着要走,也口好作罢:“你这球小子,喝酒都留不住,我可记下了,改明儿再给我过来。”
“好咧~”满囤已经走出几十米了。
龚大厨心里过意不去,还在后头吆喝:“你小子过两天还来啊,大伯等你给我拉车往镇上去。”
“知道咧~”
满囤稍一寻思,懂了。王氏自己不种油菜。家里平日吃的油十有*都是这位龚大厨的谢礼。
拉车往镇上去呢,肯定是要送去榨油。
坏了,满囤心想,我可不跟他一起去镇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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