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烨依然记得张德权用假话骗的事情,所以一进门看到他之后,便冷冷的道:“怎么,张里正有空来我的青峰堂坐坐?”
张德权听东方烨说话不阴不阳,也不生气,只是道:“我是金阳的里正,你们青峰堂出了事,治死了人,我当然要来给出事的百姓主持公道。”
东方瑾坐在一边,只是默默的听着,一句话也打岔。
令人奇怪的是,出事的病患亲人也只是乖乖的在一旁等着,并不吵闹。
“主持公道,你自己身不正还给别人主持公道,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事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东方烨用手指着张德权愤愤的道。
张德权冷冷一笑道:“本里正一向公允,不要说与今天无关的事情,我来问你,今天吴春子是不是带他爹到你的青峰堂来看过病?”
吴春子一大早便带着他爹来了,来的时候除了喘得厉害之外其余都好好的,东方烨也觉得不是什么大病,给他开了清肺祛痰的药,便打发走了,他怎么会想到这老头海梅回到家便死了。
他们来看病的时候,有好多人都看到了,此事东方烨无可辩驳,只好道:“是,今早他们是来看过病,不过当时我便看他像是痨病,开了清肺祛痰的药,并没有开其他的药,若是死了,肯定不是因为我的要出了问题。”
张德权不懂医术,听了东方烨的辩白之后,停顿了一下,轻咳一声道:“吴春子,你怎么说?”
吴春子道:“我们不是大夫,不知道他开的药对我爹的病又没有妨碍,但是我爹来的时候好好的,这是众人都看到的,我爹吃了他的药就过世了,这是事实,里正大人给我做主,若是里正大人坐不得住,那我就只有去信诚为我爹讨回公道了。”
东方烨听了此话之后,道:“去哪里我也吧怕,你就去,你就去,你爹自己得了治不好的病,难道还怪在我身上吗?”
“二爷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爹是不是得了治不好的病,早晨您诊脉的时候怎么不明确的告诉我们,怎么跟我说我爹的病没有大碍做什么?您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吴春子显然也不是完全没有见识的乡下人。
一席话说的东方烨竟然哑口无言。
张德权道:“东方二爷,依我看,这件事你想脱干系是不可能的了,若是你们想私了的话,我便给你们说和说和,若是想去信诚打官司,那我便不管了。”
东方烨嘴上说的硬气,可是心里哪里真的想将事情闹大,所以听了张德权的话之后,只是低头沉默不语。
“见官,见官,信诚的大老爷肯定能给我主持公道。”吴春子站起身嚷着道。
张德权冷冷的道:“见官也好,等仵作一检查尸体,便能知道你爹到底是怎么死的,也可以还人家青峰堂一个公道。”
他说着便站起了身。
“走了,去信诚告状去。”吴春子便说着便往外走。
万氏一听吴春子要去信诚告状,忙上前拦着道:“你想怎么了结这件事?”
吴春子听了此言之后,便用袖子捂着脸哭了起来:“我的个亲爹吆,就算我们老百姓的命再贱,也是一条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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