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莫要生气,舞墨说话向来如此,不过他是真心学习,你就留在这住几日吧。”不等苏闲开口,四皇子招招手,吩咐管家格外准备间屋子。
她原本就打算混进来,自然不会拒绝,却见对方从石桌上取过小包裹,将里面的油酥饼递到她面前,期盼道:“尝尝看,听雪儿说你喜欢这个,我特意派人从徐福记买的。”
“大人你可从未给云浮买过糕点呢,月鸾公子好大的面子,怕是院里没人能比呢。”云浮来到苏闲身旁,语气讥讽中夹着醋意,挑起在场之人对苏闲的妒意。
“云浮说话口无遮拦,月儿莫怪。”四皇子瞪了他一眼,却并无警告之意,而是赞赏。
苏闲对二人的话不做理睬,咬一口油酥饼,酥脆香甜,确实是徐福记的味道,心情好了几分,遂摇头道:“舞墨和云浮都是耿直之人,世上极少能有人如此直率,我又怎会在意。”
“如此便好,我就喜欢月儿通情理的性子,点心滋味如何?”
“尚可。”
“月儿,如果有其他需要的话就提前告诉我,我会尽量满足你。”四皇子言语透着暧昧,视线落在苏闲的脸上,愈发迷恋。
苏闲点头,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不由冷笑,她现在被摆在众矢之的,四皇子是要用过度的宠爱当利剑,时刻困着她!
客观来说此计甚好,就是不知不喜谋士参与了多少,当务之急是找时间先会会他!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古人言之有理。
倘若能抓住不喜的弱点,从心理上压制对方,出其不意的扰乱对方的心思,便可事半功倍!但安荼却连半分消息都不透露,全凭她自己去寻,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等结束这次合作,她定要远远离开他,与虎谋皮终究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就可能粉身碎骨!
日渐西斜,几人已经探讨了整个下午的乐理,期间四皇子总借着指导的缘由靠近苏闲,趁机揩油。
门外匆匆走进一人,头戴黑纱帽,在四皇子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他面色难看,对苏闲扯开一抹笑,解释道:“我现在有事去办,有空再来找你。”
“大人去吧,我和舞墨会好好招待月鸾公子的。”云浮挥挥手,看着安荼离开的背影露出抹诡笑。
“月鸾公子,我明日带着几个人可不可以去你的小院。”舞墨腼腆一笑,目光灼灼地看着苏闲。
对于舞墨,苏闲只有一个想法:此人乃真断袖!她对断袖并不歧视,可也没有好感,尤其当她被火热眼神的盯着,浑身就像爬满了蚂蚁,感觉十分怪异。
所以她努力忽视对面的视线,思考着自己的事情,眼下还未发现书信的丝毫踪迹,她必须继续诱敌深入!
转头对上云浮饶有兴味的眸光,心中陡然一沉,疏离一笑,曼声答道:“明日午膳过后可好?”
“嗯,我会带着七弦琴一起。”舞墨面色微红,伸手替苏闲斟了杯茶水,指尖碰到苏闲的手,状若无意的摩挲两下。
苏闲似触电一般,举杯的手微抖,心中好似奔涌过千万匹骏马,难以言表的感觉充盈心间。
她又一次被断袖给调戏了!
好!很好!非常好!
这次她牺牲这么大,安荼就等着再加酬劳吧,非要让他扒层皮不可。
“天色渐暗,大家散了吧,我送月鸾公子去他的院子,舞墨你和其余的公子安排一下大人的寿辰吧。”云浮语气霸道专横,不容置喙。
“好,月鸾公子明日可要等着舞墨。”虽心有不甘,舞墨却不得不同意,毕竟云浮撒起泼来是他抵挡不住的。
“必然。”苏闲应下,转而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四皇子替她安排的院子比较偏僻,除了隐匿在暗处的暗卫,一路上见不到几个人,反倒方便了她。
不过今晚先好好休息,明日再行动,一来可降低对方戒心,二来可养足精神,甚至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
苏闲凝神沉思之际,手被云浮拉起,在她掌心写下两个字,惹来她怪异的目光,
“何意?”苏闲黑嗔嗔的眸子裹上冰霜,冷冽冻人。
“穷白公子会不知道?”云浮低喃,鼻息故意落在苏闲耳际,湿暖的气流盘旋在耳廓,不由让她浑身僵硬。
“离我远些!”苏闲后退一步,二人拉开距离。
闻言,云浮挑眉,讥讽道:“世人皆知穷白公子是风流龙阳君,怎表现得如此纯情?莫不是觉得我入不了眼,这可太伤我的心了。”
苏闲冷笑一声,凤眸紧紧锁着对方,许久才开口。
“你倒是清楚得很,锦瑟公子派你蛰伏许久,不仅是为了提醒我这点东西吧。阁下可是对我不满?直说便是,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你是何时发现我的身份的?”云浮整顿神色,他自认毫无破绽,在此地潜伏半年之久未曾暴露,此人如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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