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女科要比上一次严谨许多,竞争力也更加激烈,京中官员家只要有女儿的,基本去应试的几率达到百分之八十,另外各地的官员的女儿,甚至一些富家女儿全部各个都来考试。
无论是阮玲还是梅馨,例子太好,不得不让人眼红。
考试的人多,相应的考官自然要多,可惜考官不够,只好命大家汇集京城考试,也幸好,能让小娘子读书认字的家庭都是富裕人家,来京城的路费完全不在乎。
不过此举倒是辛苦了几位公主和邵蕴华等几位考官,面对那么多的试卷,不得不加班加点的审查试卷,不得不说,这一次的人中有很多人答的比水黛她们那一届好。
先不说科考人员基数大,容易出现能人的几率多,其次就是当初水黛她们那绝对是临阵磨枪,事先根本就没想女子要科考,还是属于做梦都梦不到的那种,那可真的全凭天赋,现在则不同了,从梅馨另梅家走出困境,到阮玲大放光彩,再到沈家从新得到重用,基本上不蠢不迂腐的都懂了,家中女儿有出息同儿子一样儿。因此同阮妹子的状况差不多的小娘子真是大有人在。
往日里笑兄长要念书,结果现在自己天天念书到深更半夜的比比皆是,真是风水轮流转。谁也莫笑谁,全国上下突然就多了许多的难兄难妹,共同的遭遇另兄妹/姐弟更加和睦,家庭关系更加融洽,想必便是女皇也是始料未及的。
科考那天,阮妹子一脸的生无可恋,她觉得现在她的脑子里面全都是浆糊,根本什么都记不住,她不想考试,可惜阮母已经到了,她只好麻木的穿衣洗漱,然后上车一路被送到了试院。
下车她才发现,这边已经挤满了人,各种各样的车子轿子比比皆是,原本不得轻易抛头露面的小娘子,这会儿各个穿着简单方便,同家人作别。
虽然考试的时间不久,可是意义太大,家长能不重视么?水黛远远的也看到这个状况,心中高兴:“当初我们科考那会儿,静悄悄的十分低调,这会儿怕是全家都跟着来了。”
“可不是?当年我科考的时候,我爹虽然命我科考,可是我考试的时候并未过问。”这是阮玲看到近前有一位父亲正对着女儿殷殷教诲,这人是五品官,往日挺瞧不起女人的,张口就是女人心眼小,闭口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没想到这会儿也重视起女儿的科考来。
“那是你妹妹吧?”邵蕴华眼尖,一眼看到人群中的阮妹子。
“正是。”想到妹妹的不喜念书,阮玲实在有些好笑。
阮妹子这会儿很苦恼,她爹,她娘,还有她在家的两名兄长和两位嫂子通通来了,这会儿她爹抓着她的手正口沫横飞的给她说一些重点。
阮御史洋洋得意,单单看今天有多少羡慕的目光就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多争气,在看看那边的老对头黄御史,嘿嘿,更加努力的给阮妹子上课。
阮妹子:qaq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凡事有例可循,倒是不怎么操心,因此邵蕴华她们累是累,到不烦心,因此只要加班加点,完全没有误了速度。
这一次的前三名自然也是跨马游街,昭告天下,一切与第一次相同,不但如此,这一次的榜眼与探花乃是外省之人,女皇特意准假期,另其“衣锦还乡”那排场不知道让多少人眼红。
更有榜眼乃是平民富家女出身,陛下直接赏了其母诰命,赞教导有方,并且已经逝世的父亲也得到了追封。让大家都明白,光宗耀祖不单单是小郎,你将女儿教导好,一样!而且为母挣诰命绝对不单单是小郎的事情。
这样天下为母的女子也都懂得,生了女儿也不必难过,只要教养得当,终有出人头地的一次,秦朝风气再次转变,而且是那种人心的转变,侵润到骨子里的转变。
然后上一次迁丁的小娘子是三千人,这一次则是五千人,上一次在云地,这一次则是贵地,这里比云地的路途要近一些,并且距离广州也不太远,所以这里并不是十分偏远,那些考上来的小娘子纷纷松了一口气。
将这一百人中又抽调将近十余人到云地,剩下的则带着这五千人去贵地。
女皇又下旨,梅馨进了户部,任为户部员外郎,正五品,有阮玲的例子在前,没有大臣敢有意见。
水黛则进了吏部,职位是吏部员外郎,但是跟着学习的人则是吏部尚书林靖涵,可见水黛是妥妥的吏部侍郎预备役,让一众人眼红不已。
邵蕴华则不意外的做了的兵部右侍郎,原本的右侍郎去岁就已经年老离任,多少人盯着这里,可是大家千想万想怎么想都没想到能让邵蕴华得了去,夫妻同是兵部侍郎这真的好么?可惜女皇下的旨意,她又一贯独断,没人敢说话。
大秦强盛,慕名而来的不单单是商人,还有传教士,当女皇陛下看到割肉喂鹰的故事时,那脸色绝对能吓死人,天福小太子正在吃着自己喜欢的肉肉,眼看亲妈这个脸色,二话不说,以最快的速度将肉脯收到自己的小书包里,然后下了椅子,轻手轻脚的退出了静思殿,一溜烟的奔着皇宫后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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