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扰扰中托吉言而有信带领三千人来到秦朝。
当年蛮人打了败仗,与大秦签订的条约,用黑精换粮食茶叶铁器,并且作为战败称臣的国家,每三年像秦朝输入三千青年,如今正好三年,托吉自然带着人来。
这一次来的人两千五百人是男人,还有五百人是女子,女皇高兴,接待了托吉,然后直接命邵蕴华带着这些人去云地。
邵蕴华还没在京城呆的热乎,立刻又被委派了重任,上次是带着三千小娘子,这次带着一些蛮人,依旧有军队,上次那次真保护,这次这个么,有点儿看护的意思。
托吉不去,但是不放心,可是人是给女皇的,不禁有些犹豫,女皇倒是不在意,直接道:“你也跟着去看看,回去了,对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也有一个说辞,总要知道他们生活在哪里,这才让大家放心。”
不得不说,女皇此举很是体贴,因此托吉当真是感激涕零。
邵蕴华的心情不好,很不好,从来都是精神十足的她难得的钻到花园的树木中发呆。
史瑾瑜担心她,好不容易找到人,看到邵蕴华那落寂的背影,是真心酸了,放缓脚步走了过去,邵蕴华的背影一动,可见是听到了声音,可惜人没动,想来心情是真的不好。
第一次,史瑾瑜在白日的状态下,还是在外面,他坐到了邵蕴华的身边,并且将人整个抱在怀里。
邵蕴华难得的没有反抗,反而靠着他没吭声。其间有下人过来,一看这个情形,没敢啃声,赶紧溜之乎也,然后再也没有人来。
这一坐就坐到了月上中天,邵蕴华长叹一声,然后才闷闷的说:“我知道那些都过去了。”
邵蕴华这般说,史瑾瑜反而不知道从何处安慰吗,这样的邵蕴华反而让人更心疼。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用力抱紧她。
“小时候有人说我是丧门星,那会儿我还小,根本不知道,嚼舌头的下人一家子都被祖母发卖了出去。”邵蕴华的声音闷闷的。
“那……”史瑾瑜有些惊讶,既然如此,她是怎么知道的?
“一位老大娘,上了年纪,糊涂了,总是颠三倒四,这才说出来的。”邵蕴华说起这个更叹惜,也算是天意如此。
史瑾瑜沉默,还真是天意弄人。
“其实不用听说我也知道,背后说我的话能怎么好听!”未曾出生父先亡,出生之后又丧母,在这个年月,这是妥妥的丧门扫把星,史家不喜邵蕴华,除了觉得她无女子贞静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担心防克了史瑾瑜。
只是这是女皇给主的婚,女皇是真龙天子,便是邵蕴华有不好,龙气也可以压得住,史家这才同意。
“这不是你的错。”史瑾瑜博览群书,可惜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嗯!”
“陛下……”
“我知道,凡事总要向前看,蛮人……”邵蕴华一顿:“如今归降,也算我大秦的子民,更何况,这两次战争,他们也死了不少人。”
“嗯。”
先帝昌泰十六年的那场大仗,另女皇名扬天下,但是一将功成万骨枯,那次的国与国的争斗,又死了多少人?邵蕴华的父亲,忠义侯府的世子就是死在那时候,甚至没能看到期盼许久的爱女出生。
如今同乐十三年,蛮人已经归降,甚至要融入大秦,这是女皇的功绩,可永远都是忠义侯府上下的悲哀。
忠义侯夫人一夜未睡,看着含英院的方向静坐一夜,忠义侯则闷在自己的房里,未踏出一步!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当年吃了败仗,也允诺输入人口,因此那时候女皇就派到那边几名翻译,所以来的这三千人知道要到大秦讨生活,自然学了大秦的语言,就算是托吉,也是学的不错,不敢说十分流利,但是正常交流没问题。
既然学了秦朝的语言,那对于秦朝的一些习惯就要了解,更何况两国开战由来已久,托吉不蠢,那肯定要研究京中权贵,否则朝中有人使绊子,女皇即使睿智贤明,可是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万一被蒙蔽了怎么办?吃苦的还是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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