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送给云月圆的那块布,被云倾华直接拿走了。她把它交给刘妈妈,让刘妈妈照着厨房几个婆子的身影裁几件衣裳。
女人爱美,无论是什么年纪的女人都是如此。衣裳裁成之后,寻个借口赏给她们,一件衣裳就能收买人心。
别看这些布料颜色样式老土,但料子是真的好料子。
大厨房又是一个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几个婆子在一起洗菜,没事的时候可不就是唠家常吗?你一句我一句的,自然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这一夜,过得也很平静,端木凌依然没来掳人。
可就在云倾华以为端木凌不会对冬晚“念念不忘”的时候,他还真的来了。但对象不是冬晚。
一大早,云倾华就被叫到了弄春苑。
一进门,就听到了云璧珠哭哭啼啼的声音,还有段氏怒火冲天的怒骂声。
云倾华走进正堂,云珅和段氏坐上堂上,她见礼,“给父亲、母亲平安。不知父亲叫女儿来,所谓何事?”
她如今身体还没好,一大早的就被王妈妈叫到这来,他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不能体谅体谅身体未愈的女儿吗?
“什么事?你竟然明知故问,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璧珠?”段氏站起身来,指着云倾华吼道。
云倾华脑袋更是懵了,关她什么事啊?“不知六妹发生了什么事,母亲何以就认定是我做的?可有什么证据?”
“你还有脸问,亏你昨天还说什么温良恭俭让,今天却做出逼死妹妹的事情来。云倾华,就算璧珠年幼,做了什么错事,你也不用逼死她吧,你心肠何以如此歹毒?”
里屋,云璧珠的哭声更大了,茯苓正在安慰。
云倾华终于知道她来此的目的了,冷冷说道:“父亲母亲这是在审讯我吗?”
段氏冷声道:“都到这时候了,还不承认,非要动家法你才肯招吗?”
云倾华嘴角一阵冷笑,“母亲觉得如果动家法就能让我招,那你尽管动,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只是这一次,死前能不能让我明白,我为何而死?”
她说这话时,双眼紧盯着云珅看,他自始自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云倾华问道:“父亲能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珅叹了口气,说道:“昨天晚上,你妹妹璧珠在休息的时候,被人吊在了房梁上一夜,今天早上丫鬟进去了才发现,你妹妹吓坏了。”
吊在房梁上一夜?云倾华皱眉,这种事怎么想都是那个号称京城小霸王的人才做得出来。
可是,如果真是端木凌做的,他怎么会对云璧珠下手呢?云璧珠得罪过他吗?
她还以为端木凌会对冬晚下手呢?难道是认错了人?
云倾华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云璧珠和冬晚长得一点也不像,不可能会认错人。
段氏怒道:“你一定是因为昨天璧珠对你态度恶劣,所以怀恨在心。云倾华,你太狠毒了。”
“母亲有证据吗?”云倾华冷冷问道。
段氏被噎了一下,她还真没证据,“这不明摆着吗,还要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就是诬陷。”一字一句,冰冷刺骨,铿锵有力,将段氏堵得哑口无言。云倾华又问云珅,“父亲也认为是我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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