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相悦,共结连理。一个巴掌拍不响,夫人不必内疚。可我天天与我二妹在一起,却不曾见过她拿了什么信物。不知夫人可能告知?”
云倾华问道。
段氏喝道:“倾华,住口,你一个女孩子家,怎能打听这等事情?”
她是怕,宁家拿不出什么信物来,到时候谎言不攻自破。
云倾华浅笑:“母亲这话可说得不对,长姐如母。事关二妹的终身大事,我有权利过问。倒是母亲,为何这么急着让我走啊?”
这话说得很不给段氏面子,段氏这个母亲好好活着呢,婚姻大事自然轮不到云倾华来操心。可是,云倾华的意思是……‘云月圆的婚事我做主,你段氏无权干涉。’
生生是在打段氏的脸。
段氏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嘴唇都咬破了。云倾华竟然在外人面前给她难堪,偏偏她又不得反驳。
按规矩,她这个后母的份量,还不如云倾华这个嫡长女的份量重。便是在称呼上,段氏也得恭恭敬敬的唤她一声“大小姐”。
只不过以前云倾华亲近段氏,段氏便装傻子的不自矮身份唤她“大小姐”,而是唤她的名字“倾华”。背地里叫她傻蛋,或者是贱女人,贱丫头,短命鬼。
云珅也觉得云倾华说得有些过了,毕竟是在外人面前,无论如何也要维护当家主母的颜面。略带责备的说道:“倾华,慎言。”
云倾华乖乖道歉:“是女儿的错,女儿口无遮拦了。”
云珅也不追究,说:“如你母亲所说,你实在不该打听这些。但既然你也问到了,我也很好奇,她们两都交换了什么物件?”
这话是问宁夫人。
宁夫人说道:“听平儿说,云二小姐送了他一个亲手绣的荷包。平儿则送了二小姐一块他平日里时常带的玉佩。”
段氏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私相授受不是宁夫人瞎编的,是真有其事。同时也鄙视云月圆,真是不要脸。
“荷包?”云倾华故作疑惑:“什么荷包,能否与我瞧瞧?”
宁夫人从袖摆中拿出一物,递给云倾华,说:“便是这荷包。”
云倾华接过一看,绣着并蒂莲的荷包看起来与云月圆送给宁潇平的那个一般无二,如果不是内行,一定看不出二者有什么不同。
云倾华虽不是内行,但她也知道这个荷包肯定不是云月圆送给宁潇平的那一个,估计是找了人绣出一个相似的来。真正的云月圆绣的荷包,在端木凌的手里。
“这荷包看着精致,针脚平整匀称,但这好像并非出自我二妹之手。”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皆是一怔。
宁夫人心里一咯噔,心想露馅了。这的确不是云月圆送给儿子的那个荷包。
说起这事她也来气,本来好好的东西都搞到手了,却不知儿子怎么粗心大意的给弄丢了。害得她赶紧让人仿绣出一个相似的来。
她想,这荷包仿得一模一样,就连儿子也辨不出真假,莫不是这个云倾华在诳她?于是试探道:“大小姐真会说笑,这荷包就是二小姐亲自送与我儿的,怎会不是出自她之手?”
云倾华眼睛一抬,邪魅的看了她一眼。“是吗?”
“可不就是。”宁夫人的老心脏突突猛跳,又来了,这丫头好像看透一切的眼神又来了。
“我与我家二妹朝夕相处,她的绣工我最清楚不过。这个荷包的针法的确与我家二妹的相似,但确确实实不是我家二妹的东西。宁夫人莫不是拿错了。”
“怎么可能?”宁夫人一把夺了荷包过去,前后翻看了一遍,的确是她找人仿绣的那个。“这就是二小姐送给我儿的那个。”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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