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珅走后,秋书走了过来,说:“大小姐,世子爷来了。”
‘来得还挺快的嘛!’……云倾华腹诽。她没有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而是转身进入东厢房。说:“先来后到,让他等着吧!”
秋书又是惊吓又是无奈,天底下有胆子让世子爷等人的人,也就只有她家大小姐。
云倾华到了东厢房,推门而进。
屋里很安静,看不到半个人影,烛台上的蜡烛正在灼伤自己的生命,疼痛得泪影婆娑。夜风透着窗户上的镂空飘进来,吹起了屋内素色的帷幔,轻抖倩身。
云倾华穿过落地罩,走进里间。绿鹦站在落地罩下,低眉恭候。
“人呢?”
绿鹦用下巴指了指拔步床后面,无奈的说道:“在那里呢,晚饭也没吃,水也不喝一口。”
不吃饭可不行,别到时候人不是因为心病死的,倒成了饿死鬼。
前世的时候,云倾华就听大夫说过,能用食物解决的病那都不是病。尤其是对于这种心病之人,让她们大吃一顿,既能分散注意力,又能发泄,是最好的良药。吃饱了,病也就好了。
那时她还笑说,那生病之人最该去的不是什么药店,而是饭馆。
“你去厨房,做一些吃得来,种类越多越好,最好给弄来壶酒。”云月圆现在最主要的不是病,是饿的。
“酒?”绿鹦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再问一遍:“大小姐说的是酒?”
“嗯。”
“可二小姐以前从没喝过酒?”
“凡事都有第一次,她如今这样,不也是第一次吗?”
绿鹦想想,大小姐说的也有道理,酒是最好的麻醉神药。也许二小姐醉一场之后,心情反而好了呢!于是便退了出去,照着大小姐说的去准备了。
云倾华走过去,来到她面前,看了她邋遢的形容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挨着她坐下。
云月圆小巧的脸上满是泪水的斑痕,发髻也已松散凌乱,下巴埋在膝盖中,目光呆滞,毫无生息。
云倾华头枕在床柱上,望着前方烛台上摇曳的火光,喃喃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有一日她在玩烟火,不小心被烟火烧着了衣裳。她害怕极了,以为自己就会葬身火海。
突然的,冲出了一个少年。少年奋不顾身的跑过来,不惧怕火的危险,生生用手将她身上的火扑灭了。后来,两人一见钟情,相互爱慕。
可惜,女孩子的父亲不允许她们在一起。但女孩坚持,并用种种办法逼得她父亲不得不同意她们在一起。
后来,父亲投降了,他败给了自己的女儿,允许她们在一起。
凤冠灼灼,霞帔桃桃。女孩终于如愿嫁给了少年,成了他的妻,给了他全部的爱。你猜后面怎么着?”
云月圆卷缩着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云倾华也不在意,讽笑说道:“有一天,有个女人来到他们家,告诉女孩,她才是少年明媒正娶的妻子。女孩不信,质问少年,以为会得到少年肯定的答案。
可是,令她失望了,少年沉默着什么也没说。呵呵,什么恩爱缠绵,什么海枯天崩,什么唯一的妻。自始自终,女孩不过是少年养在外面的一个外室罢了。你说可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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