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珅走到院子里,又对着一群的护院也重复了刚才的话。只是是不是能兜住事,就不知道了。不过今夜,他们也确实没有搜到人。
院子里依旧灯火通明,挂上去的灯笼还没有卸下。深夜的风更冷了,脚步声夹着冷风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噢噢噢……”鸡叫了。
朝春在身后提醒道:“大小姐,四更天了,快进去休息吧!”
四更天了,天空中的弯月已经偏西,是很晚了。刚才已经睡了一觉,现在倒清醒了。
云倾华转头问绿鹦:“月圆如何了?”
绿鹦回道:“晚上的时候吃了饭,又喝了酒,现在正睡得沉。”
沉到主屋里闹得天翻地覆,她愣是没醒。
“明早,你给她准备玉汤,让她舒舒服服沐个浴,洗去一切的不快。”
“是,大小姐。”
云倾华走进屋内,一众丫鬟们都在。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被风吹起,忽明忽暗。她坐在罗汉床上,中指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
“木耳。”
一排丫鬟中的木耳上前两步,垂首低眉,恭恭敬敬道:“奴婢在。”
云倾华叹了口气,说:“今晚谢谢你。”
“大小姐言重了,大小姐是奴婢的主子,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事。”
今晚,原本是罗妈妈让木耳看着主屋的,也就是看着云倾华房里的男人的。只是,木耳念起昔日云倾华的情谊,进屋告诉了云倾华这件事,云倾华这才得以脱身。否则的话,端木凌虽然会武功,但恐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云倾华叹了口气,之前绿芽就来告诉她说端木凌往她屋子里跑的事已经被段氏发现,后来再与端木凌私下见面,也都是小心翼翼的。也怪她今日太累,疏忽了,才让罗妈妈钻了空子。
“我记得你老家是水择县?”
木耳回道:“是的,大小姐,奴婢就是水择县谷山村人。”
云倾华向秋书递了一个眼神,说道:“水择县离平阳也就两天的路程,罗妈妈已经让我撵回夫人那里去了。今日之后,夫人也断容不得你的。”
段氏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到时候知道木耳是叛徒,是不可能留她的。
秋书拿了东西过来,云倾华接过,递给木耳,说:“虽然,你我还有两年的主仆之情,但情非得已,今日,我便终结了我们的关系。往后,你就是自由之身了。”
木耳忙跪了下来,感激道:“多谢大小姐救命之恩,大小姐的恩情,木耳无以回报。”
老实说,她还真怕大小姐一定要到两年之后,契约期满才放人。那样的话,夫人怎么可能放过她。
云倾华叹了口气,说:“你我主仆一场,你既要离开,我这个做主子的,一定会给你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多谢大小姐。”
“起来吧!”她对木耳没有多大的主仆情分,前世,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契约到了,她也就离开。可今世,她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理应保全她。
云倾华对刘妈妈道:“明早,你带她去找云六,让云六找个可靠的人送她回去。”
云六一直住在平阳,对这的人比较熟悉,找的人云倾华也放心。
“是,大小姐。”刘妈妈应道。
“都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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