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富的事情解决得比她想象的要顺利太太太太太多了,她还以为他会纠缠着不放手。毕竟华东大街那两个铺子地段太好了,可捞的油水太多了。
而且双方的契约还没到期,怎么的也得周旋谈判一番。谁知道人家陈阿富上赶着跟她撇清关系。
不过管他呢,反正她也乐见其成。
两日后,出门在外许久的云府当家云珅终于回来了。
一回来,听了段氏添油加醋的诉说书院里打架的事情,又是一个头两个大。外面的事情等着他去摆平,回到家了家里的事情还得他去摆平。
他先找了三个孩子到书房问明原因,又进行了一番教育后,才放了人。然后又找了云倾华过去。
“听说你在你奶奶面前说思翎他们打架是对的?”
云倾华点头,“是,女儿的确这么说,因为我觉得……”
“胡闹。”未等云倾华说完,云珅已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你一个深闺女子,知道什么,竟然怂恿你弟弟去打架。你知不知道他们打的是谁,是戍边将军的儿子,还有户部尚书的儿子。这些人,岂是我们能得罪的。”
云倾华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话头哽在了喉咙里,竟再也吐不出来。
仕途,如此重要吗?
重要到连尊严都不要了?
重要到可以忍受任何的屈辱?
还是他认为这屈辱反正是女儿的,又不是他的?
云倾华嘲讽道:“那父亲认为他们应该怎么做?是像二哥那样不闻不问?”
“放肆。”云珅喝道,“你怎么跟父亲说话的,越来越没规矩。依我看,你还是回庄子上去修养身体,就不该回到这京城里来……影响身心。”
还有丢人现眼。
刚才回来,大街上满是这个女儿的流言,连带着他也被嘲笑。说他人短志短,生的女儿命也短。
说她女儿凶狠霸道,逼得姚三娘欲要上吊自杀。
如此风言风语,叫他以后如何面对同僚,如何再出现在众人面前。而这一切,都是这个女儿搞出来的。
他真不明白,以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哪去了。如今不仅得罪了断定侯世子,还让满城的人看他笑话。
云倾华只觉得眼前有一瞬间的黑暗,那一瞬间,她看到了绝望。
退婚之事,她也不想的。可谁想过,她的无奈。
还有姚三娘,无非就是耍赖的泼妇行径,她真要上吊自杀,怎么吊了几百回了也没吊死。
“父亲,姚三娘之事,可能你还不太了解……”
“有什么不了解的,”云珅又再次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怒火重重。“不就是胭脂铺改成了香料铺了吗?她每年又不是不把银子给你送来,你还折腾什么?非得闹出人命来你才甘心。”
云倾华不可置信道:“父亲,那是母亲的嫁妆。”
“嫁妆嫁妆,你将来的嫁妆为父会少了你的吗?整天银子银子说这些铜臭东西,你还有没有官家女儿的矜持。现在外面的人都在传,我云家的女儿是个视财如命的女人,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以后谁家还敢上门提亲?”
“父亲,姚三娘的事没那么简单。她手上有娘的镯子,跟着我娘下葬的镯子竟然戴在了姚三娘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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