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正在找食的老鼠翻了个大白眼,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叹气,有病。
“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爷的心思了,一面说要报复人家,把人家的画像贴得满大街都是,让整个长安与她做对。”
八下的话刚落,七上自动接上。“一面又不允许任何人对云大小姐有任何不敬,否则令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也看不透爷的心思了。哎……”
“就是啊!之前书院里的那几个纨绔辱骂云大小姐,被爷给弄了。我当时还以为爷是闲得慌,想找事做的。可是这次不一样,爷是真的生气了。我当时看爷下命令的时候,一张脸跟火山爆发似的,怒得不行。”
当时爷的话不多,只说了几个字:把她给我丢到青楼去,别弄死就行。
当真是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一点面子也不给墩亲侯府留。狠辣,果断,决绝。
要说爷是真的要报复云倾华嘛,又不像。但是又让人家买个东西都不行。真是自相矛盾。
八下凑过去,小声道:“哎,你说,爷是不是还爱着云大小姐啊?”
七上给了他一记白眼,“废话,这都还看不出来,肯定是的呀!”
不然干嘛帮云大小姐出气。
八下不解,“那干嘛又要报复人家?”
“不知道,也许,爱之深,恨之切吧!”
两人继续喝酒,默默哀痛他们被扼杀在腹中的爱情,以及准备在腹中成型的媳妇。
“哎……”
***
第二天,云珅被墩亲侯传唤,过府一叙。回来之后,直奔云倾华的迎朝阁。屏退一切的人,只留了她们父女俩在房内。
“你给我跪下。”
所有人一出去后,云珅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云倾华跪下。脸色十分愤怒,双眼通红。
云倾华疑惑,“不知女儿犯了何事,惹得父亲生这么大的气?”
“啪”的一声,一只茶杯正好打在了云倾华的脚踝上。茶盏砸到骨头,云倾华疼得双腿麻木,直直的跪了下去。“咚。”
云倾华摸着疼到骨头里的脚踝和膝盖,疼得眼泪差点夺眶而出,额头冷汗涔涔。
不待她缓过劲来,上头云珅的骂声已经传来,“云倾华,你一天不给我闯祸,是不是心里就不舒服。说,你还想把我们云家祸害到什么地步?”
这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云倾华是真的觉得莫名其妙。
难道是与刚才去墩亲侯府有关?
“父亲,女儿实在不知你这话从何说起,我闯什么祸了?”
“你还敢说没有,不知悔改。”
又一叠糕点悉数砸在了云倾华的身上。糕屑粘了她一身,有些还粘在了她的发丝上。
云倾华抬头,倔强的眼睛对视上他怒火中烧的眼睛。“可我就是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莫名其妙的跑到我这来数落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云珅猛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道:“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吗?说,你在月照堂跟人家林小姐都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人家说你骂人家是青楼女子也叫什么也没说,你诬陷墩亲侯府徇私枉法也叫什么也没说?”
轰!
这是哪跟哪?这到底是谁说谁啊?
为什么事情都反了过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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