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冬晚非常聪明的总结道:“也就是说,二老爷和幺九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云倾华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反正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
“大小姐,那我继续打听消息去。”
“行,去吧!顺便帮我留意一下二夫人最近有没有跟母亲或者三夫人走得近。”
“好嘞,保证完成任务。”冬晚小小人儿保证道。
云倾华看着她活蹦乱跳的出去,不禁又是无奈的摇摇头。还是一副没长大的样子,也不知道二黑子跟她说了那话,她听明白了没有?
她转头看向秋书,笑问:“你换了香囊吗?”
秋书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是,大小姐不喜欢这味道吗?”
“不是,只是这不是你之前戴的味道,所以好奇罢了。”
秋书摸着腰间佩戴的一个半巴掌大的小香囊,耳根处竟泛起了层层红晕。云倾华一怔,心中了然,却没有说破。
姻缘二字,顺其自然,旁人干扰无用。
下午,幺九就搬进了谷雨阁。
到底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虽然没有花轿喜烛,但也热热闹闹的摆了两桌酒席,让院子里的下人沾沾喜气,认认新姨娘。
老夫人对她也厚道,给了三百两银子,两套头面首饰,五匹印花绸缎作为添妆。对于下人来说,这份赏赐也是丰厚的了。乡下的孩子出嫁,嫁妆都没这的多。
云倾华感慨,福祸相依,福祸一夕。有些东西,不需要经过岁月的沉淀,不过一夕之间,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想的,所得到的,你认为是福,可也有可能是祸。
随着幺九的事告一段落,云倾华的婚事也提了上来。
谢家,也就是她乡下的未来夫家,在腊月二十五这日送来了纳征礼。礼不多,也很普通。婚期定在正月十七。也就是刚过完年。算算日子,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谢家长子她见过,没什么特征,普通的乡下庄稼汉。要说真要有什么特征,那就是黑了点,当然,没二黑子的黑。方形的轮廓,走起路来刚劲有风。
若不是家里实在太穷,下面还有七八个弟弟妹妹,上面还有一对老年人要养,人家怕还是看不上她呢!
女子的嫁衣,是要自己做的。云倾华不想出门,所以让刘妈妈去买了红绸回来,交给了云月圆做。
云月圆倒是无奈笑说:“女孩子的嫁衣都是自己做的,哪有给别人做的道理。”
云倾华无所谓道:“我这绣工就算了,没准到半路的时候,衣服就脱线了。”
“这倒也是。”
再次待嫁闺中,云倾华已经没有了前世的不安和期待。前世,她要嫁的,是她全心全意爱的男子。可今世,她要嫁的,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云倾华拿出账册,细算着她那一笔丰厚的嫁妆。
算着算着,人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窗外已经黑压压一片,屋内掌了高烛,正在跳跃。
云倾华揉着发酸的脖颈,视线重归清澈。眼过之处,却在账本上看到了一个小盒子。
“秋书。”
秋书听到声音,走进来,“大小姐何事?”
云倾华指了指面前的小盒子,问道:“这谁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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