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我放她们走,是因为我将来出嫁也没想过要带走她们。既是如此,何不做个好事,就当积点福德,求老天保佑祖母健康长寿。”
云老夫人嗫嚅了几下嘴巴,再也找不出理由反驳。人家可是为她积的德呀!
她的本意是,就算嫁了人,也还是云府的奴才。
就是云倾华不要,云府还想要呢!
可是,卖身契又不再她手上,当初买这些奴才的又不是她,她还能说什么。只能干生闷气,偏偏,云倾华还给她送来一堆的红枣银耳,气上加火。
分明是故意的,故意给云家甩脸色看的。
当夜,消失了一个多月的端木凌又出现在了云倾华的房中。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这要是传出去了,我还如何做人?”
端木凌无所谓的喝了杯茶,说:“你别扭什么,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云倾华道:“以前是以前,可以后我不想再这样。”
不想在与他有任何的关系,那会让她本就坚定的心又出现了动摇。她怕面对他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依赖上那样的感觉。
“我又不是白来,没事谁愿意跑来你这破地方。你要不想听,我这就走。”说着,起身往门口走去。
可直到了院子里,也没见云倾华叫住自己,然后厚脸皮的又自个跑回来。闷声闷气道:“我来是要告诉你,你奶妈又在打你那一百万两嫁妆的主意了。”
“这个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自己都知道。”
她们要真想要,送给她也不是不可以。但她们的手段,不要太过分。
端木凌厚脸皮的一屁股坐回去,“我说你们家真是奇怪,又不是缺钱花,干嘛老想着占自己孙女的便宜啊!”
“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自然不知道三餐不保是个什么样的感受。总的来说就是穷怕了,当然是想把钱紧紧的攥在手里。流进府里的银子,哪有白流出去送给人家的道理。”
端木凌淡淡“哦”了一声,嗯,未来岳丈的家,还是不多加评论得好。
云倾华突然问道:“林铃是不是在你手上?”
端木凌一愣,点头,“是啊!怎么了?”
“果真是你将她藏了起来。”云倾华恍然大悟,“如此说来,墩亲侯府的案子,少不了你的推波助澜。”
“那个老匹夫,本来是想晚点收拾他的。没想到你被刺杀的事传到了圣上的耳中,没办法,只能提前了。”
哼,敢伤他的人,把你炸得连渣都不剩,一毁毁三代。
云倾华不敢想象他在此案中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是推波助澜,还是一手主导?这一个多月里他不见人影,二黑子说他特别安分,已经很久没见他在街上闹腾了。那么他是去哪了?做什么?
墩亲侯府必倒,只不过因为她这个引子,提前倒了而已。“林铃现在在哪?”
“放了呀!出城去了,不过现在在哪我可就不知道了,我也没心思去管。”
人真的放了,真的出城了。
云倾华道:“离开了也好。”又对端木凌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端木凌瘪瘪嘴,“问完了就赶人走,没良心的。”
嘴上虽是抱怨,但人真的起身,出了门,融入了夜色中。
秋书和夏雨走后,每晚就是冬晚来给她守夜。可是那丫头睡得死沉死沉的,这屋里多了这么大个活人,她愣是没醒。吧嗒吧嗒着嘴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流了一地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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