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从长安的长胜赌坊传来的,让他们带着十万两银子去赎人,否则就等着收尸。
这消息就像一道闪电一样,啪啪啪的劈得云府的人呆若木鸡。这失踪了三天的人怎么一出现就出现在赌坊了呢?还一出现就索要十万两银子呢?
平日里看着是多好的孩子啊多孝顺啊,怎么的是个赌徒呢?
十万两银子,上哪去弄啊?谁甘心为一个外人付十万两银子啊?又不是十两一百两。
云家一家人难得的聚在正厅议事,老夫人难得的出了松园,连云倾华和云月圆都被叫了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了赌坊里?”老夫人悲怆道。
二夫人凉凉接话,“娘,您这还没看出来吗?这余胜啊就是个赌徒,之前的那些个做派都是骗你呢!切,什么人品端庄家世清白,也不过尔尔。”
段氏又羞又怒,人是她请来的,出了事只会找她。这余胜也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手这么痒吗?连两天都等不了了?
三夫人也笑道:“这余胜可是大嫂娘家的人,大嫂,你说句话呗!”
“三妹可别胡说。”段氏忿道:“我娘家姓段,又不姓余,怎的就是我家的人了。他不过是我大姐夫家的一个表侄子而已,我可不敢认这亲。”
云倾华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前几天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行了,”云珅制止了一帮女人的打嘴仗,发言:“如今的问题是,这人该怎么赎回来?”
三夫人笑说:“大哥,人是你大房带来的,可不关我们三房的事。”
“就是。”二夫人也附和,“这赎金,大哥可不能从公中出。哎呀,我听说,赌场里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他们会不会砍了余胜一条胳膊或一条腿啊?”
老夫人终于发话道:“依我看,还是写信给你大姐夫家吧!他们家的人,让他们自己带钱来赎人。”
她最讨厌赌,她二儿子就是栽在了这个赌上,还劳她大儿子去捞人。所以一听到余胜也是个赌徒,直接丢了这个八字只有一撇的孙婿。
云珅点头,“这个办法可行。”
段氏担忧道:“可是余家也不是富庶之家,恐怕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啊!老爷,这都快成一家人了,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三夫人讽笑,“这样的人品,大嫂还要将月圆嫁过去。我这做长辈的,真为月圆感到不值。”
“你……”
“咚。”云倾华重重地搁下手中的茶盏,在空荡的正厅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正在唧唧歪歪的几个女人皆是一凛,停止了说话,转头看向她。
云倾华缓缓开口。“余胜和月圆,一没媒妁,二无信物交换,几时要成为一家人了。莫不是姨娘又私下了做了什么,还是你把人家当成了你的女婿?”
“云倾华,你住口。”段氏气得蹦跶。那种男人,怎么配得上她家璧珠。
老夫人喝道:“大媳妇,你给我坐下。这婚事,不算数。”
家里位分最高的人发了话,谁还敢再放肆反驳。当下鸦雀无声。
二夫人又来添堵,“哎,这余胜好歹是因为来看月圆才出的事,这赎金也理当月圆来出,她不是有倾华送的十万两银子吗?刚好。”
云倾华冷笑,毫不留面子的怼了回去。“照二婶这么说,当初二叔在汾州欠了赌债,你怎么不自己还啊?还要父亲去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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