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的,竟然是她的里衣。
这贴身的衣物,他倒是套得脸不红心不跳,她看着却有一种火烧的感觉。
云倾华感叹,这就是要脸和不要脸的区别。
他体型比她大,身量也比她高,套了她的衣服,就跟大人硬套小孩子的衣裳似的,紧巴巴的。袖子短了一大截,裤子都提到膝盖处了,胸前的肌肉一突一突的上下起伏,好像要把碍手碍脚的那件不合身的衣裳崩开。
不得不说,这厮的身材,真的不错。
“很好笑吗?”某人不悦的说道,顺便扯了扯不舒服的地方。比如胳肢窝,裤头,真的太紧了,勒得难受。
云倾华笑意浓浓,“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
她走到衣架前,取了条披风扔给他。“披上吧!别着了凉回头又是我的罪过。”
“本来就是你的错啊!”端木凌接过披风,没有披上,反而拿来擦头发。
乌黑的发丝有些凌乱,有的粘在了脸颊上,脖颈处,似刚出浴一般,带着某种暧昧的诱惑。
云倾华别过眼去,坐在桌边喝茶。“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再来了。”
“谁来找你了。”他坐在她对面,嘻嘻笑说,“我是来逮那个男的。可惜,给跑了。不过,跑得了跑不了庙,这长安城爷想找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人家老老实实的本分人,你去招惹他做什么。你招惹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从未想过人家会因为你而遭受什么样的灾难吗?”
“你教训我啊!”他生气的扔了手里的披风,“你为了一个外人教训我。”
“我是就事论事,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自私了吗?”而且,李二甲是外人,你不也是吗?!
端木凌霍的站起来,“哼,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你,”
是啊!跟这货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
啊,不,对牛弹琴,牛还不会反驳呢!他呢,分分钟气死人。
云倾华指着门口,怒道:“你给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你以为我喜欢赖在你这啊!哼!”端木凌一截一拐的迈着艰难的步子走出屋子,临到门口时,又气鼓鼓的转头冲她“哼”了一声,“走就走。以后你就是求我我也不会来了,哼。”
像极了一个生气的小孩子。
院子里,七上手捧衣裳,见他家爷脸色阴郁的走出来,一身装束让他直想大笑却又不敢,只得忍者抖动着肩膀。他敢发誓,今晚是他看到的爷最丑的一面。
所谓一物降一物,爷的克星,天下间除了云大小姐,别无二选。
“爷,我给你找来了干净的衣裳,您要不要……”换换?
端木凌边往前走边气说:“要什么要,走啊!”
“啊?哦!走。”
待院子里没了声响,云倾华才转过身来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处。夜又恢复了属于它的寂静,虫声起起伏伏,廊下风灯摇曳,诉说着这夜的孤寂和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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