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生璧珠的时候,他正在外公干,所以并未知道其中凶险。
可是,她也不能那这事出来博取同情,还竟然诬赖到他身上来,简直可恶。“你少拿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说。怎么的,今天你诬赖说是我让人去偷的东西,明天是不是该诬赖母亲去偷东西了。”
这话,不同的人听着,抓住的重点可不一样。
段氏更气了,嗓门更大。“云珅你个王八蛋,老娘当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差点死了,你竟然说是陈芝麻烂谷子,云珅你个负心汉。”
云璧珠伸手捂了耳朵,她可不关心父母吵架,她现在想的只是她的那套头面。
那套头面就放在房里正中央的三个大箱子中,可是眼下的情况,她就是有心也没那个胆伸手去拿。
母亲也真是的,偷个东西都被人抓了个正着,真是没用。
被抓就被抓了吧!随便编个什么理由不好,偏推到父亲身上,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趁着两人吵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她决定先闪人。
她偷偷的转了个身,垫着脚尖无声无息的闪出了房间。大半夜的,困死了,还是回去睡觉得好。
夜风清冷,行走的人受不了的缩着脖子。可房间里怒火却只增不减,争吵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从负心汉又吵到了谋财害命,然后又吵到了各自的祖宗,接着就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到最后还有哭声。
***
第二天,段氏像往常一样的主持中馈,好像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结束后,照常到松园来给老夫人请安。
只是第三天,主持中馈的就不再是段氏,而是换成了三夫人。
松园的偏房里,云倾华还是像往常一样的看书养花,好像这府内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月牙笑说:“大小姐,你可真沉得住气。要是我,我早就出去同他们理论了。”
云倾华正在给一片黄菊浇水,闻言笑道:“反正我过两天就走了,管那么多事做什么。”
“那可是你的嫁妆啊!”
“是啊,是我的嫁妆。”云倾华无所谓道,“可是少一两箱对我的影响又不大,难不成没那一两箱我就不用嫁了。”
月牙无言以对,大小姐总是这样,对什么都不在乎。反倒是她们这些下人,干着急,白愤愤不平。
云倾华不说,是因为知道说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对于云家来说,她已经不是云家人了。老夫人只是不让段氏掌家,却没有让段氏站在她面前给个说法。
不让段氏向她道歉,是因为她已经不是这个家的人了,是外人了。云家的事,她们自己解决就好,没必要向她说明。将那三箱东西还回去,就已经算是给她的交代了。
冬晚去打听了消息回来。“听夫人院子里的小青说,好像大小姐走后,夫人就得搬到佛堂去住了。”
云倾华一怔,这么严重?
看来,这次段氏是真惹火云珅了。
就算不惹火云珅,也惹火老夫人了。
那三箱东西,可是老夫人出钱置办的,段氏竟然敢偷,可真是胆子肥了去摸虎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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