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敲定了行动方案。散会手,十几人摩拳擦掌,各自行事。
而刘老爷一直对外称病,闭门不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丁叔奉命盯着三条街的动静。
晚上的时候,他收到了风声,惊得两个眼皮直跳,连忙向沈云报告。
此时,沈云已经过了那股气性,闻言,只是冷哼一声,吩咐道:“丁叔,你去叫老罗过来。”
“是。”
半刻多钟之后,老罗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陈家旧宅那边完工了。他正和齐叔一起商量着,如何分配前院的屋子。听丁叔说沈爷有急事找他,便一路跑了回来。
沈云问道:“老罗,我听说阿花姐跟刘娘子交情不错。是真的吗?”
老罗点头:“刘娘子是个有真本事的人,我家囡囡是被她收服了。”
“我这里有一桩事,你叫罗婶告诉阿花姐,让她透给刘娘子。”沈云简要的说出李坊主他们的密谋,末了,又道,“说起来,是刘娘子的私事。该怎么处理,只能由她自己抉择。我等外人都不好过问。我的原则有两条,一是,不能波及私勇;二是,私勇里的人,不是好欺负的。你担着第二批私勇的教导,这件事,你要上心。但是,到底是男女有别,你不能太显出来,免得落人口舌。”
老罗听完,被震得一愣一愣的,以至于忘了生气。半晌,他回过神来,憋得满脸通红,额头上暴起了轻筋,怒道:“他们敢!全是白眼狼!”
沈爷对他们是掏心窝子的好啊。他们就是这样回报沈爷的?
一双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他呼的站了起来:“沈爷,不能由着他们往您身上泼污水。”
沈云冷笑:“他们可没说我的半个不字。把错处全推到了刘老爷和刘娘子父女两个身上。再者,他们行事老道。我这边也抓不到他们暗地里使坏的证据。能拿他们怎么着?”
真要感谢这些人。叫他好好的领教了人心之险恶。
哼哼,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明着是对付老刘家,实则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啊。真以为小五行阵成了,就可以过河拆桥了么?
老罗又愣住了。是啊,暗地里使坏的是十几个家主,难不成沈爷还能把他们都给杀了,或者全赶出去?叫沈爷舍了这三条街,搬走也不行。因为还有十来户人家没有掺和进来。再说,沈爷行得正,坐得端,凭什么要搬出去!
想了想,好象也只有沈爷刚才说的法子最好。
也就是说,这个暗亏,沈爷吃定了。
“沈爷,他们太坏了!”
沈云笑了:“呵呵。只是背地里小打小闹,无关紧要。就是金子也是要炼过之后,才会变成赤金呢。”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还不算失控。更何况,也是他想得太简单,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老罗闻言,不再多说。好吧,多说也无益。他还是按沈爷的吩咐快快行事吧。这些的话,刘娘子那边也能多一些应对的时间。
当晚,阿花姐借着还菜谱,将消息透给了刘玉娥。
“啊?”后者失神的跌坐在炕沿边上,珠泪涟涟,“怎么会这样?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们,他们为什么非得要置我于死地?”
身为内院女子,名声比性命还紧要。他们如此诋毁她的名声,唆使何家人打上门来闹事,可不就是逼着她去死吗?
阿花姐无比同情的挨着她坐下来,安慰道:“别胡说。好端端的,什么死不死的。”
来之前,她特意去请教过齐妈。后者走过的桥比她走过的路还要多,肯定能拿出好主意来。
结果齐妈说,刘娘子这样子,八成是看不上何小宝。而何小宝是倒插门的,比不得娶媳妇。依她之见,刘娘子反正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休夫。只要休掉了何小宝,何家算个屁!
当然,此事的关键在于,刘娘子想不想休夫。
想到这里,阿花姐心一横,试着问道:“玉娥姐,你从家里搬出来,是与何公子吵架了吗?”
“没有。”刘玉娥擦掉眼泪,恨声说道,“他不是人,是披着人皮的畜牲。我怎么会跟一只畜牲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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