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宝这次万里赴罗洲,是奔着向钱师尊学武而去的。是以,齐伯也知道钱师尊是何许人也。闻言,他关切的问道:“是什么病?这么严重?罗洲那边请不到好的郎中吗?”
沈云将手里的信纸递给他:“天宝兄在信里完全没说明白。我觉得很奇怪。”
如今,齐伯的阅读速度也提上来了。接过信后,不一会儿,他也看完了,一头雾水的抬头:“是的呢。宝哥儿怎么不在信里说清楚一些呢?”
此时,沈云已然做了决定:“钱师尊的病只怕不简单。我必须尽快赶过去。”
齐伯拧眉,指着信的末尾说道:“宝哥儿落的日期是一个半月之前。只怕……”信里,洪天宝将钱师尊的病写得那么严重,就只差没有明说“奄奄一息,时日不多”之类的了。他担心钱师尊已不再人世。那样的话,沈云就算马上起程,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也于事无补。更何况,仙都离罗洲有数千里之遥。这一路急行,得多辛苦啊。
可是,看到沈云担忧的样子,他又说不出劝阻的话来。
叹了一口气,改而问道:“您准备什么动身?”
他都能想到的事,更何况沈云打小学医,岂能想不到?
“你去请伯堂过来一趟。我有事要交代他几句。交代完,我马上动身。”沈云是想赌一把。赌钱师尊是学武之人,底子好,还能捱得住。
“那也太急了!”齐伯大急,“船票也没买,换洗的衣裳、路上的干粮……”就算是出城去郊外探望病人,也得先准备一番呢。从仙都到罗洲,可不是出城那么简单!再怎么着急,也不能什么都不准备,慌慌张张的起程啊。
沈云挥手打断他:“我从陆路用轻功赶过去。衣服、干粮,我身上都有,不用另外准备行囊。”
这是连马都不用了。齐伯知道拗不过,只好应道:“我去请宣爷。”
沈云点了点头,快步走进里屋。虽然跟齐伯说不要准备行囊,但是,他也是有几样东西要收拾的。
首先,红云宝匣要换一个地方藏起来。
他这一去,少说也要一两个月才能打回转。仙都的冬天来得早,去得晚。到那时,这屋里肯定烧地龙了。红云宝匣藏在炕洞里,自然是极不安全的。
藏哪里呢?
新的地方,沈云早就想好了。屏风后面的那个角落被设置为澡室,所以墙上没有抹白灰,青砖全是裸露的。刚住进来的时候,他细细敲过。墙砌得很厚实,并且是空心的。
他只要将青砖拿下来一块,就等于在墙上抠了一个洞。完全可以用来藏红云宝匣。
而以他现在的能力,拿掉一块青砖,还不是跟搬一块砖那么简单?
沈云蹲下身子,以墙角为基准,左数三块青砖,再笔直向上,又数了两块。
就是你了!
右手握成一个空心拳,轻轻的在数到的青砖四周捶了捶。
沙石松动,扑落少许。
掌底的青砖已然陷入墙里三分。
沈云再松开右手,五个手指头抓住青砖表面,用力一吸。
“哗”,青砖应声而出。墙上现出一个长方形的洞来。
他将红云宝匣侧着放在其中。接着,再将那面青砖填回去。最后,用一根手指头沿着它四周的灰缝抹了一周。
于是,连细微的裂纹也看不到了。
沈云退一步,自个儿仔细的审视了一番,非常满意。如果不是刻意挨个的去敲青砖的话,不可能发现墙角的秘密。
再说,还有齐伯他们几个看家呢。
接着,沈云从百宝囊里取出阵珠。阵珠可以不在阵中。但是,不能离得太远。所以,他走了,阵珠只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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