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期。”沈云打住,抱拳回礼。
待古老大的背影消失在对面街道的尽头,他这才收回目光,转身往回走。
回到家里,齐伯迎上来问道:“云哥儿,您刚才出去,看没看到宣爷?”
“怎么了?”沈云问道。
“先前被您的那位故人打了岔,我临时抓了田家小子帮我去请宣爷,没有亲自跑一趟。按理说,宣爷也该到了。”齐伯挺着急的。因为云哥儿等着要出门呢。
不料,沈云摆手:“我不用去罗洲了。”
“不用去了?”齐伯心里打了个突。刚才那人口口声声说是来捎口信的。他当时心里就有了猜测:莫非是宝哥儿请来的?如果是的话,只怕是钱师尊不好了。
果不其然,下一息,沈云沉声说道:“刚才来的那位是古前辈,受天宝兄的请托,特意来送信的。钱师尊在上个月去世了。我现在赶过去,也于事无补。”
洪天宝之前寄来的那封信,齐伯也看过。上面的日期是一个半月之前。算算时间,钱师尊是在那封信寄出去没两天,就过世了。所以,就算那封信没在路上搁耽,沈云收到之时,也是同样的结果,根本就来不及赶去救人。这就是命啊。齐伯叹了一口气:“您也别太难过。”
见沈云没有再提见赵宣之事,他便也没有再提。
天擦黑的时候,赵宣满头大汗赶来求见。
齐伯在院子里碰到了他,忍不住问了一句:“白天的时候,田家小子有没有去您家里请您?”
“去了的。”赵宣应道。
“云哥儿在北跨院。”齐伯不再多问。他很清楚赵宣对云哥儿的忠诚与尊敬。所以,赵宣迟了这么久才赶过来,里头定然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不是他能瞎打听的。
“多谢。”赵宣笑了笑,径直往北跨院去了。
“看来我们的人没有跟丢。”沈云将人喊进里间,赞道,“古氏三兄弟是在道上混了多年的老江湖。我们的人能跟上他,而不被察觉,真不错。伯堂,你把听风堂打理得很好。”
“主公过奖了。”赵宣怪难为情的,“我们的人确实跟上去了,也没有被发现。那人进了北城的一所民宅,便没了动静。我们的人在外头守了好久,见天黑了,院里还是黑漆漆的,连灯火也没一个,才知道被那人耍了。”
沈云哈哈大笑:“意料之中的事。”
赵宣讶然:“主公何出此言?”莫非也上过那人的当?
沈云止住笑:“你听说过缩地成寸吗?”
“哦——,我明白了。那人是位仙官大人。”赵宣恍然大悟。这样的话,今儿这一遭,他也不算吃亏。
不料,沈云摇了摇头:“不是。他也是个凡人。”
“那他……”赵宣险些惊落下巴,心里的疑问脱口而出。不过,很快地,又意识到自己不该问,赶紧打住。
沈云挑眉:“所以说,凡人也是能用法术,也能修行的。”
赵宣好象听到自己的耳畔象是响起一道惊雷。刹那间,脑海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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