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不能与斗武和洛山相比。他是有记忆的。前面的历练者们的种种,他都记录了下来。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长刀”既然能成为人傀,那么,他对天神,对神族,还有少神主的忠诚度,是勿庸置疑的。肯定不下于斗武和洛山。最初,他也必定也是与斗武和洛山一样,无比期待的迎接进门来的历练者们。
然而,一次又一次,他都没能等来少神主。
所以才有了这副模样的“长刀”。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更何况是几十万年的岁月里沉淀下来的偏见。
沈云只觉得嘴里比被塞了一把黄连还要苦:说服他?谈何容易!
斗武和洛山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是,他们都无比清楚的从“长刀”的脸上看到了嘲讽,心里有些着急了,不由的头挨着头,凑在一起压低声音讨论起来:
“祭师大人的法旨上写的是什么?”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认得字……唔,肯定不容易。你看,那家伙的臭脸!”
“我看他就是吃饱了撑的!”
“怎么可能吃到撑!他跟我们一样,也是没有储物袋的。全部的家当也只有那把长刀……除非……”
“除非什么?”
“斗武哥,你说,祭师大人会不会真的偏护着他们水部族?他只是三等勇士,比我们才高了一个等级,体型却比我们要大这么多……”
其实,他们俩的声音也只是自以为的小。沈云和“长刀”都能听得十分清楚。
“喂,你们俩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长刀”气得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将手里的长刀摇得又是哗啦啦急响,“哪个吃饱了?祭师大人什么时候偏袒过我们水部族?”
洛山也不甘示弱,呼的从门坎上站起来,得意的大笑:“哈哈,漏馅了吧!”
“什么?露什么馅?”“长刀”被他弄糊涂了,有点蒙,一时之间,忘了愤怒。
斗武也是一头雾水,张嘴结舌的仰头看着洛山。
“你刚才亲口说,我和斗武哥每次都是一样的词,回回都没有换过新的,是也不是?”洛山继续出大声。
“长刀”点头:“是,没错,我是这么说的。”
“也是你自己说,早就听厌了,是也不是?”
“没错。是这意思。”
“那么,我跟斗武者不过又是重复以前的话,你气什么气?”洛山用手指着他,几乎要跳起来了,“唯一的解释是,你在撒谎!你和我们一样,也只有三十天的记忆!哼,不要以为我没去过水部族就不知道你们。你们水部族的人还不是跟我们土部族一样,没几个识字的。每一次都把我们的话原原本本的记下来了?我呸!你骗谁呢!”
闻言,斗武“哦”的恍然大悟,向洛山竖起了一双大拇指,赞道:“说得有道理!精彩!”
便是沈云也被这番神推理给惊艳到了。
同时,心里又感觉到怪怪的——这画风好象不对。在牛头坳村,有“三个女人一台戏”的老话。这三只人傀凑在一起,也热闹得很哩,不下于一台戏。
按下心里的怪异,他决定先听戏。
“长刀”从错愕中缓过来,翻了个大白眼——真的很惊悚,险些把嵌在白玉上的眼珠子给翻落了。
“我是水部族的没错,可是,我从十岁开始,就被部族送到祭殿来了,跟随祭师大人。是祭师大人教我识的字,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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