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尘很清楚,今天这一场并非偶遇。齐伯是特意来堵自己的。
他从对面回来,走到这里,总共还没超过一刻钟。然而,齐伯就抱着这一堆账本准确的堵了上来。
这说明什么?
说明齐伯耳目之众多啊。
算得上是势已初成了。
在这等风雨满城的时候,主公不在,他又连事情都还没摸透,真当了跟齐伯撕破脸。
是以,他皱了皱眉头,颇为不悦的说道:“齐长老,我一路走来,沿途没少听闻弟子们在传冬粮没下落的事。长老会不打算管一管吗?”
“管!当然要管啊。”齐伯苦笑连连,“弟子们说的也是事实,我也没想好要怎么管。你那边是忙完了吗?正好,我们下午的时候把在家的长老们都召集起来,大家聚一起开个会,好好商量个对策出来。”
“我那边才刚开始,有得忙。下午什么时候?我好抽空过来。”魏清尘很是惊讶——才小半个月不见,他竟然看不出齐伯的心思了。齐伯的识海里有一层微弱到不易察觉的灵力波动。正是这层灵力波动阻挡了他的目光。
他立时警觉起来,自然不可能再说真话。
“确切的时间,我要回去问过大家,才能定下来。等定下来了,我传讯给你罢。”齐伯说道。
“好。”魏清尘点点头,转身往自家院子去了。
主公这次回来,陆续给他送来了一些落桑族人的法器。而他哪怕再忙,每天也都要抽出两个时辰出来研究这些法器。是以,短短的几十天里,他对落桑族人的法器有了更深的了解。
刚才,他一眼认出来了,遮住齐伯识海的那层灵力波动是落桑族的法器所为。
只是他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法器所为。
但是,齐伯此举的用意,却让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这个齐伯到底想干什么!
他恨不得立刻联络自家主公。可是,走了两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无他。
他担心齐伯等人也防着他给主公传讯,早早的准备了拦截传讯符的法器。
那样的话,他这个时候传密讯,只能是打草惊蛇。
神识传音倒是不会被拦截。可惜的是,以他现在的修为,传音的范围不能超过百里。此时此刻,完全派不上用场。
想了想,他脚跟一转,往任务堂那边去了。同时,铺开神识,密切注意着长老会那边的动静。
果不其然,他刚进入任务堂的院子大门,长老会那边就有人出来了,恰好是往任务堂这边而来。那也是一名长老。与任务堂的宋堂主私交不错。
魏清尘禁不住在心底里苦笑——他光想到齐伯与宋堂主不对付,却忘了,齐伯那边亦有宋堂主关系不错之人。所以,论拉帮结伙,他身为元婴大修,却差了齐伯老大一截呢。
用不着与宋堂主通气了。这气搞不好根本就通不了。唯今之计,只能是一个稳字。魏清尘粗略的了解了赈灾的消耗情况后,起身告辞离开。
瞅着他出了任务堂的大门,那名长老才从拐弯处出来,往任务堂走去。回到自己的院子后,他神识传音给菱洲学堂那边,做了一些安排。
午后,齐伯传讯过来,请魏清尘在一个时辰之后,去长老会开会。
不巧得很。开会的时候,齐伯才说完议题,门外有弟子过来禀报,说是菱洲学堂的一位管事有急事求见魏长老。
“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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