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谢青的表现又让他眼前一亮,惊艳不已——对方与船头的距离始终保持着百步远。老话说,换成是他自己,也未必能够做到如此标准。
“厉害!这才叫做‘强将手下无弱兵’呢!”玄诚上人更是直接大赞。
白璋上人也叹道:“确实是。”他真正接触过的青木派弟子不多,对青木派的所知,绝大多数是缘自沈门主和老扶两个。象青木派的妖族弟子却是头一回亲眼所见。别的如何,他目前不好评论,但是,这位谢大管事确实是以一己之力,刷新了他对妖修的既有认识,不得不对之刮目相看。
没过多久,山谷在望,距离他们大约还有五里远。
这时,余莽亲自踩着一只金晃晃的盆状飞行法宝迎了上来。
谢青接上他后,紧跟其后。
白璋上人的目光落在满面笑容,乐呵呵的迎面而来的余坊主身上,心里疑云大布,禁不住轻“咦”出口。
这位余坊主让人一看就能知晓是血统纯正的化形大妖。按理说,他完全可以乘云驾雾而行,无须再借助法宝之力。为何还要脚踩一个颜色、形状皆奇怪之极的飞行法宝呢?
莫非又是青木派的什么古怪《守则》里明文规定的?
他又不由得扭头去看身边的玄诚上人。
哪知后者听到他轻轻的“咦”了一声,也扭头看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里碰了个正着。
一样的充满疑惑。
太好玩了。好久不曾这么有趣过!
“哈哈哈……”白璋上人没忍住,先大笑出声。
玄诚上人亦大笑。
就在这时,余莽已经带着谢青飞到了船头外。
“两位道友,这是碰上什么开心的事了,如此开怀大笑?”他严重怀疑这两位是在笑话他的金盆,故而没有上船,而是在半空里停下来,故意发问。
玄诚上人忙止住笑,摆手道:“非也,非也。”
余莽用比足金还要纯的眼神望着他们两个。言下之意是:我信你们个邪!
白璋上人到底没有打理过大宗门庶务的经历,远不及玄诚上人的滑头,当即如何以对:“余爷的这件飞行法宝好特别。”
说完,在暗地里表扬了自己一句:反应比以往要快得多哦,居然能把话说得这对委婉。
就知道!余莽呵呵一笑,收回目光,也看向自己的金盆,故意得意洋洋的夸了起来:“我这只金盆是用纯金铸造,放眼整个仙山,绝对找不出第二只来。”
玄诚上人和白璋上人立时见识了他那与众不同的审美和品味,眉眼弯弯的齐齐点头:“那确实是。”
在心底里,两人不约而同的更加佩服沈门主了——也就是沈门主才能完全包容余坊主如此独特的审美和品味。
要知道青木派现在穷得都快要当裤子了。余坊主的这只金盆并非是本命法宝,所以,换成是别的掌门或者家主,头一个就会拿它去换钱。
事实也是如此。前些年,修士们手里头普遍比现在有钱,便是衣着都比如今要光鲜些。如今大伙儿接连历劫,手头紧多了,放眼现在之仙山,轻易是看不到这种能亮瞎人眼的大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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